殷郊醉的太快卻超出了許多人的意料,其中就有姬昌長子伯邑考。他也沒有想到殷郊身為王子卻如此沉迷酒色。回了住處後,見父親姬昌已經在等待他,急忙走了過去。
姬昌見了伯邑考,問道:“考兒,你和大王子商議得怎麼樣了?”
伯邑考苦笑道:“父親,大王子來後,隻顧摟著孩兒獻給他的美女喝酒,不多時就已經醉去,孩兒實在沒有機會和他說及此事。”
姬昌卻沒有惱怒,嘴角流露出一個冷笑:“上仙所言果然不錯,殷商氣數已盡。隻需我們瞞過此次滅虞芮兩國之事,那麼我們就可以安心對付犬戎。犬戎危機解除,隻待天下有變,屆時西出函穀關,則天下可定矣。”
伯邑考道:“父親,孩兒認為,大王子殷郊隻怕沒有那麼簡單。”
“哦?”姬昌一怔,問道:“我兒為何此言?”
伯邑考略一沉吟後,道:“父親,孩兒一開始將舞蝶獻給大王子時,孩兒曾觀察過大王子的表情,僅僅隻是一愣神就回過神來,並沒有多少迷醉的神色。說來慚愧,當初孩兒見到舞蝶時,定力與大王子相比,可差得遠了。而大王子後麵和武成王說了幾句話後,神情就開始顯得落寞起來。”
“如此看來,這大王子也非池中之物,我們日後還得小心防範才好。好在已經安排了舞蝶,隻要我們控製住她的家人,她也不得不聽從我們。”姬昌輕咦一聲,點了點頭,心中又有些好奇:“卻不知黃飛虎究竟和大王子說了些什麼,我兒可曾聽到。”
伯邑考道:“父親,孩兒倒是從百官那裏聽到些小道消息。據言,此次我等入朝歌,並非朝拜那麼簡單,大王有意從我們四鎮諸侯中調兵鎮守東夷,而這領兵的人,似乎就是大王子殷郊。”
姬昌點頭道:“不錯,此事我也已經聽說,應該是真的。你的意思是?”
伯邑考道:“孩兒覺著此事隻怕並沒有那麼簡單。大王子年不過十五,就算再過聰穎,又怎能統禦十萬大軍。難道是大王子在王上麵前失寵,被以此為理由趕出朝歌?”
“不可能吧?”姬昌懷疑地道:“大王子始終都是嫡長子,而且雖然聽聞王上又納了一妃,但薑後的位置依然巋然不動。若是將這十萬大軍軍權交給他,日後朝歌之中,隻怕又有一場大變故了。以王上的智慧,又怎會想不到此處。”
伯邑考道:“父親,我覺著王上此舉並不簡單。東夷叛亂已久,士兵凶悍。雖然屢敗於聞太師之手,但他們作戰英勇,也非一般人能夠抵擋住,而且這十萬大軍中有六萬還是從我們四鎮諸侯中抽調。而父王,您願意將精銳之師交予大王子嗎?”
“當然不願意,最多挑選一些老弱殘兵過去。”姬昌平日裏關注之事甚多,很多事情都未曾細細想起,此時聽伯邑考這麼一分析,也覺得有些蹊蹺了,沉吟道:“我們如此,其餘三鎮諸侯多半也是這樣想的了。而朝中兵權全在大王手中,若是王上有心廢大王子,隻需調一些殘兵給大王子,那大王子就算再過聰穎,也萬不是東夷的對手。這樣一來,就算大王子未曾死於東夷人手中,也有廢黜的理由。嘿,難道王上真是如此想的?可沒有聽說大王子有什麼地方惹得王上不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