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
敖楚宜走進奢華低調的議政殿內,她雙手交疊置於身前,身子微微往前一傾,“兒臣拜見父皇。”
坐在上首的南訣皇遲遲不出聲,他威嚴的眼眸凝視著垂頭的女兒,臉上看不清神色。
“葉鼎之呢!”
他不發聲,敖楚宜就不得起身,她保持禮儀回道,“跟著他師父雨生魔走了。”
“走了!”南訣皇猛的拍向桌子,寂靜的大殿內立即回響起來,“你可知他們這一路都幹了些什麼嗎?”
“兒臣知。”敖楚宜不怕死的回答,“雨生魔帶著他的徒弟挑戰了南訣整個高手。”
南訣皇被敖楚宜這冷靜的情緒給惹怒了,他瞪大了雙眼,怒視著敖楚宜,大聲吼道,“你既然知道,為何不阻攔?在武道上,我南訣本來就遜色於北離。今日雨生魔弄出這樣一出,我南訣的高手都被他弄傷了一半!”
敖楚宜聞言心中沒有絲毫波動。
她輕輕放下手,直起身子,眼睛平靜地對上南訣皇,淡淡地說道,“父皇,江湖本就是這樣。有人把家國放在心上,亦有人不在意這些。”
”更何況無人知道雨生魔從何而來,我們也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南訣人。而且他快要死了,又何須去做多餘的事。”
南訣皇眯起了眼睛,“你怎麼知道他要死了。”
“兒臣武道雖然沒有什麼天賦,但看人還是看得很準。他修煉魔神劍被反噬,天下人皆知,能強製壓製反噬這麼多年,他不可能沒有一點事。前些日子他找李長生對決以及這段時間他挑戰南訣各路高手,恐怕早就壓製不住反噬了。”
敖楚宜解釋道,“所以,父皇,此人對南訣來說沒有任何危害。”
“有的,隻是盡到一個作為師父對弟子的最後教導。所以,這一路上,他隻勝不殺。”
南訣皇望著冷靜自持的女兒,心中很是滿意,看來她還沒有被那個叫葉鼎之的人迷的弄不清自己的身份。
不過為了以絕後患,南訣皇開始逼她作出決定。
他微微眯起雙眸,語氣和藹地說道,“你如今已及笄三年,是時候開始考慮自己的婚事了。”
聽到這句話,南初月心中一緊,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她知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南訣皇緩緩走下台階,眼神淩厲地看著敖楚宜,繼續說道,“初兒,你既然想要登上這個位置,那就要有一個實力強悍的家族支持你。而這,沒有什麼比聯姻還要可靠。同時也是葉鼎之給不了你的,你要想清楚了。”
敖楚宜聽懂了父皇的話中之意,若是她不答應,那葉鼎之那裏便會有危險。
於是,她抬起頭,堅定地回答道:“我明白了,父皇。但請給我一些時間去尋找合適的人選。”
南訣皇滿意的點頭,他知道這是女兒的緩兵之計。但沒關係,既然她鬆了口,那麼距離那日就不會太遠了。
“好,稍後孤把選好的人送到你公主府。”南訣皇此時變得和善起來,“走了這麼遠的路,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敖楚宜恭敬地說道:“謝父皇,兒臣告退。”
說罷,她微微施禮,轉身離去。
南訣皇望向女兒離去的北離,心中想道,“孩子,既然你想要登上這個位置,那麼勢必是要放棄一些東西的。希望你不會讓父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