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韋副幫主顯然頗感詫異,“真是有誌不在年高啊,十來歲就能將象棋下到如此境界,本幫的確是佩服之至,假以時日,他定然能成為一代棋神,前途不可限量啊!”
“韋副幫主高看了,小徒尚還年幼,經不起太多誇獎!”說這句話時,王質一直在低頭看著王寅衝,眼神裏滿是愛憐。
接下來,韋副幫主又與王質聊了些無關痛癢的閑話,這時,小丸子推門進來,說廚房已經備好了酒菜。
“好!”韋副幫主騰地站起身,一掀黑色披風道,“快快吩咐下去,讓他們速速在客廳裏擺好桌椅,今天本幫要宴請群英!”
“是。”小丸子點點頭,匆匆離去。
王質卻感到納悶無比,暗想:難道除了我王某之外,這院子裏還有很多其他的客人?為什麼之前從未聽韋副幫主提起過隻言片語?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幫派?他們到底在耍什麼花招?一時間,王質心裏疑慮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會兒,已有一些身穿灰色布袍的下人們搬來桌椅擺上酒菜,一時間整個客廳菜香盈繞,酒香撲鼻。很快,便又有一些身穿各色服裝、形態各異的人魚貫而入。王質猜想這幫人應該就是韋副幫主所說的“群英”了。而那些擺好酒菜的下人們則相繼退出,客廳的大門也隨之有人掩上。桌子共有五張,每張桌子的大小剛好可以容納四人入座,四張桌子分成兩排對襯擺放,還有一張桌則是朝北單獨擺放著的,擺放之處正是先前放茶幾的地方,顯然是韋副幫主的專用桌。
小丸子勸大家......入座,然後自己也就近地擠在了王質所坐的這張桌上。王質留意到,自己所坐的這張桌除了小丸子和愛徒寅衝之外,還坐著一位英俊的年輕後生。這位年輕後生看起來約摸二十來歲,一身素白,而臉皮竟然比他的衣服還白,嘴唇上幹幹淨淨的,不留半點胡須,一看就是位有潔癖的人。盡管客廳裏人聲鼎沸,此人卻似充耳不聞,兩眼目視正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就在這時,小丸子突然一拍桌子大聲嚷道:“大家肅靜、肅靜!咱韋副幫主有話要說!”
喊聲過後,大家立刻安靜下來,皆側目看向坐在正前方桌上的韋副幫主,整個客廳一時間鴉雀無聲。
韋副幫主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道:“除了小丸子,今天在場的各位,(用手指了指王寅衝)包括這位小朋友,一共十五位,都是我請來的貴客。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你們中的任何一位都是象棋界的頂尖高手。今天大家能在此齊聚一堂,也是難得的緣分。就憑這一點,咱們也得先幹上一杯再說!”
說完,韋副幫主率先舉起酒杯:“來,幹了!”
“幹!”眾人也紛紛舉起酒杯,在韋副幫主的帶領下一飲而盡。
韋副幫主首先作了一番自我介紹,說自己名叫韋大寶,目前正擔任金錢幫的副幫主。接著,他便道出了此次招募大家前來的真正原因......
原來,金錢幫在整個益州城曾經也是數一數二的門派,十年前和丐幫不分上下,素有“南金錢,北丐幫”之稱。但由於丐幫發展迅猛,很快就蓋過了金錢幫的風頭,為了各自爭奪地盤,兩幫逐漸開始交惡。由於丐幫幫主蘇乞智勇雙全,數次交手下來,金錢幫被打得節節敗退,屢受重創;與之相反的是,丐幫的勢力覆蓋麵卻越來越大,能人高手輩出。尤其是近幾年,許多金錢幫的弟子見勢不妙,都相繼投奔了丐幫,其幫派勢力不斷被瓦解。
為了防止金錢幫死灰複燃東山再起,丐幫開始不斷對金錢幫進行侵吞殘食,為此,幫中的弟子們不得不開始東躲西藏,而已經廢棄的“福威武館”則是他們其中的藏身地之一。眼看金錢幫就要蒙受滅頂之災,幫主自然坐不住了,於是開始派人找丐幫談判,說隻要丐幫能對金錢幫的弟子們網開一麵,金錢幫甘願歸順在丐幫名下作為分舵,從此與丐幫合二為一。對於丐幫來說,如此一來不僅解除了外患,同時還擴充了幫中勢力,實乃天大的好事。丐幫幫主蘇乞自然是同意金錢幫歸順,不過他卻提出了一個條件,希望趕在歸順之前兩幫來一場象棋友誼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