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凝聚而成的墊子還在,軟軟的像一張漆黑的大床,偶爾會起伏晃動。

水漬會滲進去,看不到多少痕跡。

除了承受的時間過長,南燈其實沒有感到不適,時常不由自主地配合。

連譯恢複神智後,喜歡將他抱起來緊緊環住,吃得又深又重。

南燈甚至覺得他比之前更凶一點,絲毫不留情,漆黑的眼眸始終注視著他。

南燈根本拒絕不了,他原以為連譯變成了鬼,也許會一直是沉默遲鈍的半失控狀態。

他失而複得,已經不敢再奢望了。

現在連譯恢複如初,親眼見到他死亡和離開的委屈再度湧上來,南燈也十分黏人,不想與連譯分開。

他哼哼唧唧,要連譯時刻哄著才行。

又是毫無節製的一天,南燈終於受不住了。

但他並沒有疲累或是不舒服,而是感覺有點“不消化”,身體裏像被塞了太多熱源,滿滿漲漲的。

結束後,連譯抱他起來,為他穿好衣物。

“這裏太簡陋,”他說道,“先到外麵去。”

南燈靠在他身上不想動:“去哪裏?”

他聲音有點啞,連譯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側臉:“餓不餓?”

南燈自從被帶到這裏來,就沒吃過一口東西,也沒喝過水。

他搖搖頭,依賴地摟住連譯。

連譯將他打橫抱起,走出石洞。

洞口的煞氣牆消失,兔子頭睜開眼,從地上一躍而起。

它見南燈被連譯帶著離開,趕緊跟上去,踏著牆壁準確跳進南燈懷裏。

南燈看起來有點累,睜開眼摸了摸兔子頭的腦袋,輕聲道:“小兔……”

他滿身都是連譯的氣息,既像煞氣又不像。

兔子頭蹭了蹭他的手指,湊近到處嗅嗅。

連譯冷淡出聲:“不許亂動。”

這句話是對兔子頭說的,它立即安靜了,垂著耳朵悄悄看向連譯。

連譯和回到石洞前不太一樣了,兔子頭竟有點怕他。

不過一想到南燈說,連譯其實很喜歡它,兔子頭又挺直了耳朵,蹲在南燈手邊。

此時天快黑了,連譯的移速很快,避開人群找到最近的一家旅館。

他直接進入旅館的某個空房間,牆壁與房門在他麵前都形同虛設。

南燈被抱進浴室,連譯調整好水溫,仔細為他清洗。

之後他拿出南燈的通訊器,給林玖發去一條傳訊。

南燈打著哈欠,和連譯一起泡在浴缸裏。

當林玖帶著買好的衣服和一些食物趕來的時候,是兔子頭用耳朵開的門。

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煞氣,小心翼翼踏入房門,聽見浴室裏有隱約的水聲,還有說話的聲音。

林玖來時補了入住信息,他將東西放在櫃子上,識趣地先退了出去。

翁平然也跟來了,

在門外壓低聲音問道:“什麼情況?”

“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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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應該沒事,混沌神大人也在。”

翁平然歎了口氣:“那就好,不過還是得盡快把連譯的魂體帶回去……”

他擔心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再無法將他控製住。

林玖沉默片刻,低聲道:“您還記得,被謝運撕毀的地府嗎?”

地府已毀,化作塵煙消散了,從此再也沒出現過。

這扇陳舊的木門身為鬼神,本就是最弱的,竟被一隻剛剛誕生的鬼王撕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