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俱樂部三裏開外是一座比較古老的農宅。
長安街本來就不算是青州市的市中心,隻能算是郊區。這裏距離市區有五十裏的距離,本來是一個很偏僻的小鎮——清河鎮。
因為鎮子是圍繞一條名叫“清河”的小河誕生的,當初鎮子很蕭條,壓根就沒什麼經濟可言,這裏的多為農戶,以種田為生。後來青州大學遷移到這裏,才帶動清河鎮發展起來。
青州大學是青州市最好的大學,也是人數最多的大學,光學生就有八萬之多,足見這是一個多麼宏大的學校,一個這麼大的綜合性大學入住清河鎮,隻十年時間,這一帶便發展的十分繁華了。自從那個時候開始,這邊地價和房價仿佛脫韁的野馬一般一路飆升。
據清河鎮上的一個老漢說,青州大學遷移到這裏之前,這裏的地價才一千塊錢一個平米。這是多麼廉價的價格,青州大學一遷移過來,地價馬上飆升,短短五年時間,就飆升到了十萬一個平米!如今靠近長安街的地價更高。
當初在這裏兩三萬塊錢就能買到一層百米多的房子,如今沒有五六十萬根本動不了身。
這就是清河鎮的狂飆式發展,一切都是圍繞著青州大學展開的,如今足道俱樂部一年的收入可以達到一兩千萬,足見這裏入住多少有錢人。
話說回來,這座農宅就是那個老漢的房子,那個老漢如今死了,隻剩下他的老伴居住在這裏,曾多次地產開發商都來勸說這老奶奶搬遷到別處去,好把地方挪出來做房子。可偏偏老奶奶不肯,非得補助一百萬才肯搬,如此拖來拖去,地產開發商也不敢對老奶奶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這座農宅便保存到今了。
更為重要的是,通往足道俱樂部的自來水管就經過了這個老奶奶的房子。呂策這天帶幾個人來老奶奶家裏麵,老奶奶二話不說拿起掃把就朝呂策劈了過來。呂策沒有開口,老奶奶幾乎斷定他們是地產開發商請來搗亂的。
楊塵這天心情不錯,打算來視察視察呂策的進度,不想開車到農宅門口的時候,隻見呂策和幾個兄弟蹲在門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楊塵不由上前問道,“呂策,你這是怎麼了?被女孩子欺負了還是怎麼的?這不像你風格啊。”
呂策有苦不能言,把事情的經過大概的說了一遍,“塵哥,這老奶奶不知道是怎麼的,火氣太大了這是……我帶著兄弟們幾次敲門進去,結果老奶奶都要哭要死的,哎呦,我呂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場麵……這一下你叫我如何處理得來啊。”
楊塵聽後啞然失笑,“呂策……是麼,這年頭連老奶奶也這麼火爆了,不至於吧這……”
呂策一肚子的苦水,“塵哥,還真就至於,這老奶奶的脾氣……生平僅見。我這思來想去,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你說這老奶奶都八九十歲的人了,就剩一把骨頭……我怕這出手重了,罵得太過分了……或者做出什麼太唐突的行為了,她一受刺激萬一死了,叫我如何是好啊?”
楊塵忍不住笑道,“呂策啊,看你平時是一大個兒,怎麼到這個時候卻是連個老奶奶都搞不定,虧你還是當過兵的……看大哥的。那老奶奶在哪裏啊?”
呂策指著旁邊那緊鎖著的門,低聲道,“塵哥,就是這裏,老奶奶把門鎖住了……不讓進。”
楊塵道,“還猶豫個什麼,直接把門撞開就是,衝進去……”
楊塵就要動手,呂策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當下忙把楊塵拉住了,“塵哥,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萬萬使不得,這樣一來,非把那老奶奶給嚇死不可。老奶奶一口咬定我們是地產開發商請來搗亂的不良青年,硬是不聽我說,害我憋了一肚子的苦水。”
楊塵道,“那好辦,我有個辦法。你們衝進去,就裝成是地產開發商的人,要求老奶奶不搬遷。記住,不要太過份,做做表麵功夫就是了。我則裝做是剛好路過這裏,然後衝進來把你們爆打一頓。到時候老奶奶必定感激我,我再和老奶奶套一套近乎,她肯定會認我這份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