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鈺被綁匪抓住之後,就一直被注射麻醉劑,在麻醉劑效力減弱的時候,她的意識會清醒過來,不過卻渾身無力,無法起身,她能朦朧的感覺到屋子裏所發生的一切,卻無法開口說話,或者動彈分毫。
蕭天明他們突襲綁匪的時候,眼鏡蛇剛給薛如鈺注射過麻醉劑,不過那時麻醉劑還沒有完全起效,薛如鈺的意識並沒有完全陷入黑暗,還有部分的感知存在。
說也奇怪,震爆彈產生的巨大聲波能把處於清醒狀態的人直接震昏厥,可是薛如鈺這個處於半麻醉狀態的人卻沒有昏厥,也許正是因為她神經被麻醉的緣故,巨大的聲響並沒有影響到她的中耳神經。她在半昏迷的狀態下清楚的感覺到,有兩個男人走進了屋子,其中有一個男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蕭天明。
她很想開口對蕭天明說話,她想告訴蕭天明,這些天她是多麼的想念她,可是被麻痹的神經讓她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說話。片刻之後,她被幾個陌生人抬上擔架,送出了屋子,她在心裏著急的大喊蕭天明,卻改變不了自己離對方越來越遠這個事實。
心中的急切再加上麻醉劑的效果,讓她的意識陷入了徹底的黑暗,等到她的意識從黑暗中醒來,下意識的喊出了昏迷之前她在心裏念叨無數次的那幾句話。
等到她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醫院的病房內。父親怒氣衝衝的離開了病房,陳剛和王成林正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各自提著一大包盒飯。
此刻她也顧不上父親的怒氣,將目光轉向王成林:“王總監,蕭天明呢?他現在人在哪裏?”
“他在陪朋友吃飯,暫時沒辦法過來。”王成林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把這句實話說出來,不是找麻煩麼?
“他在哪個飯店吃飯?我現在就去找他。”薛如鈺說著,就想要起身,可是長時間注射麻醉劑,讓她整個身體都處於麻痹狀態,她不但沒能起來,反而差點從床上掉了下來。
陳剛趕緊快步上前,攙著她的胳膊扶她躺回了原處,說道:“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怎麼去見他?等身體恢複了再去見他也不遲,他還能跑了不成?”
“陳叔叔,他是不是去現場救我了?我感覺到他了,雖然我聽不到他說話,但是我敢肯定那一定是他。”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強大,蕭天明他們穿著整套反恐防彈服,又戴著頭盔,外界是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可薛如鈺卻能感覺得出那就是蕭天明。
“這個我也不清楚,回頭你見了他親自問他吧。來,先喝杯水。”陳剛說著,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送到了薛如鈺的嘴邊。
薛如鈺心中縱使有千百個不甘,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去見蕭天明,於是隻好乖乖聽從陳剛的建議,開始喝水,接受醫生的身體檢查。
其實她的身體根本就不用接受什麼檢查,也就是連續兩天被注射麻醉劑和葡萄糖,稍微有點虛弱,隻要飲食上稍作調理,很快就能恢複過來。不過有錢人就是這樣,把性命和身體看得金貴無比,稍有點事情就來來回回的檢查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