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黎思索著多裝幾天失明飽飽眼福,讓沈妍繼續多多關愛他!誰知中午,宋蓮診脈時忽然道:“堵塞眼球的氣血散了,經絡通暢,秋教主隱隱約約能看見光亮了吧……。”
此刻,秋月黎心裏恨不得將宋蓮這臭小子揍一頓!嘴上卻弱弱道:“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沈妍緊張道:“是不是哪裏還傷著?”
宋蓮皺了皺眉,不解,反反複複診了幾次脈,疑惑道:“應該能看見才對。”他瞥了一眼秋月黎,見他一臉癡漢一樣的盯著沈妍。雖然往日他也一直盯著沈妍的方位,但今日好像哪裏不對了。
宋蓮心中一緊,發現他盯得是沈妍嘴唇的部位。他看了看沈妍微腫的嘴唇,忽然明白了什麼。雖然今早青蘿詢問的時候,沈妍撒謊說是蚊子盯著,如今一看,的確是好大的一隻蚊子。
這隻好大的蚊子如今能辨別沈妍嘴唇的部位,說他看不見,嗬嗬!他宋蓮二字就倒過來寫!
宋蓮腹黑了笑了笑,忽然走近沈妍,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些話,手指卻暗暗地朝著沈妍的腰部挪動著,似要親昵地摟住了沈妍的腰。
難道這臭小子一直趁著自己失明時偷偷輕薄阿妍?!在旁的秋月黎快氣炸了!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的他脫口道:“你這臭小子摸哪呢!”眸光寒戾,殺人無形。
宋蓮縮回手,促狹道:“你不是看不見嗎?怎麼知道我手的位置。”
“我……我……。”秋月黎一咬牙道,“剛才突然看見的!”
沈妍眯著眼有些狐疑地望著兩人,忽然腰間一緊,她才緩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被秋月黎強硬地抱在了懷裏,白衣貼著她的臉頰,入目的就是沒有攏緊的衣服內結實白皙的胸膛。沈妍的臉一下子紅了,掙紮了一下,輕斥:“墨墨!”宋蓮還在呢!
秋月黎卻很無賴地笑著,低下頭吻她,她往旁躲著,卻沒躲開,被他準確地擒住了唇瓣,來了一記深吻,許久才放開了她。沈妍羞得漲紅了臉,沒有看到秋月黎挑釁地望著宋蓮,而宋蓮翻了翻白眼,一臉無語。
沈妍大怒道:“老娘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放我下來!”
宋蓮忽然神情一窒,看向了大怒跳起毆打秋月黎的沈妍,隨後秋月黎一蹦一跳,驚慌失措地慢房逃竄,嘴裏求饒著“阿妍息怒,阿妍饒命”。他怔怔地望著,怔怔地望著,摸了摸垂在腰間的平安符,忽然眼眶濕潤了。
他忽然覺得這種互相打鬧的畫麵極其刺目,哽咽了一下,道:“沈姑娘,如今秋教主已經複明,無需我每日紮針,宋某恐師父擔憂,就此別過。若往日有什麼好的法子能幫助秋教主,我會書信告知的。三個月後,我來為秋教主拆腿上的夾板……。”
宋蓮發覺,沈妍是個很奇怪的女子,和她處的越久,越覺得,她好像師姐……
秋月黎一聽,哪顧得上被沈妍揍,高興點頭。
“這半個月謝謝宋公子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情找我們。”沈妍原本臉上帶著笑容和感激,但看到宋蓮的手指一直緊握著那個平安符,心輕輕一顫。
宋蓮告辭後,秋月黎發現沈妍仍凝視著宋蓮的背影,魂不守舍的,不由醋意道:“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
見沈妍不理她,秋月黎生氣又傲嬌地將她轉身,強迫她看向自己——阿妍隻能看他!
沈妍冷笑了一下:“什麼時候複明的?早上可看到什麼?”
秋月黎神情遊離,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沈妍哼了一聲:“既然眼睛好了,等會自己上藥。”
秋月黎大哭,急急道:“隻能模模糊糊看到影子,沒法看清,真的……阿妍……你別走啊……背後的傷我的手摸不到……。”
秋月黎複明後,開始練起了《易筋經》。雖然腿上的夾板未拆,內功心法卻是能好好領悟的。他自然不會梵語,但他在學武方麵有極高的天賦,竟然光看圖就能領回貫通,實在是鬼才。
沈妍說不管秋月黎,但還是心疼的。見他為了早日康複,刻苦練武,與往常一樣照樣將他服侍得妥妥的。
兩人溫馨地過了一個新年。
與此同時,秋水宮的大亂已被青蘿撫平了。長老和堂主重新從有能之士中選拔而出,毀壞的房間也正在緊鑼密鼓地搭建中。秋水宮雖然死傷了五百多人,離開秋水宮投奔別處的兩千多人,但它仍穩坐著武林第一魔教的地位。
秋月黎失明的事情並未傳出去,所以並未有正派攻來。其一是之前正派在秋月黎那吃了虧,覺得他是個大變態,竟然怎麼打都打不死,還擁有吸人內力的魔功!所以不敢單槍匹馬攻占秋水宮,以防自己慘敗而歸遭其他人笑話。
其二是武林盟因為祈昊殺人如麻、野心勃勃的事跡曝光後,正式解散。正派之間沒有什麼純友情,隻有共同的利益。他們原本就是想一同剿滅秋水宮,並瓜分秋水宮龐大的勢力。如今沒有了領頭羊,整個武林亂成了一團鍋,各個掌門紛紛想趁此當上盟主號令群雄,所以明爭暗鬥、你爭我奪比比皆是,一時間,誰都沒精力在去找秋水宮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