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李承澤家的就敢(1 / 1)

李承澤急火攻心,一病不起的消息早已傳遍朝野,百官皆在好奇,這位被禁足在家的二皇子究竟是被什麼事給氣到吐血的,經過眾人私下多番討論,最終一致認定,這二皇子一定是擔心就此失寵,奪嫡無望,這才氣惱過度的,不然還能有什麼呢,這天底下還有比皇位更重要的嗎?那肯定是沒有了。

太子和範閑領了皇命,各自揣著不可言說的心思前來探望,一進門,就看到院中跪著一道筆挺的人影,看清是誰後,皆是一驚。

“這……這是……什麼章程?”

太子看著被罰跪的劍客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後,茫然的看向了身側的範閑,範閑回以同樣的眼神,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謝必安拱手向太子行了個禮,沒理範閑。

“卑職護衛殿下不利,自請受罰。”

“二哥不是被氣病的嗎?這也不歸護衛管吧?又不是你把他氣病的。”

謝必安看著地麵,心虛的眨眨眼,你別說,還真是。

二人自知從謝必安的嘴裏套不出話來,便往內殿去了,走之前太子還不忘搞點事兒,對著謝必安說,“你放心,我見了二哥會記得給你說情的,你且再忍一忍。”

範閑聽著這話,心裏忍不住佩服這位太子見縫插針的本事,這哪是要求情,這分明是在提醒謝必安,李承澤這是在折辱他啊。

到了內殿,李承澤正蜷在秋千上,秋千慢悠悠的晃著,秋千上的人閉著眼,似是睡著了。

來探病的兩人看著這幅情景,一時不知該不該開口,為難之際,還是那秋千上的人先開了口。

“參見太子殿下。”

嘴上說著請安,卻連眼都沒睜,那心碎神傷的人又一次堂而皇之的把禮法扔到一邊,太子也好,奉皇命而來的使臣也好,懶得搭理。

太子素知他這二哥的心性,也不在意,他也不是今天才瘋的,範閑也隻是沉默的觀察著這二皇子,臉色不佳,看來確實是大病未愈。

對於自己那位好弟弟虛偽的關心,李承澤隻是時不時的哼一聲,表示聽到了,除此便再無反應,本想著應付應付就趕緊把人打發走,誰知太子卻突然提起了在院中罰跪的那一位。

“二哥,我知道你身子不適,這心情難免不佳,不過生病這事它也不歸護衛管是吧,你看你這讓人在院中罰跪,這多少是有點不太合適了,小範大人,你說對吧?”

本來還想裝透明人的範閑眼見著躲不過,也隻好順著話茬往下說。

“太子說得對,二殿下,這俗話說得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謝必安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有什麼做的不好的,私下裏說說也就是了,何必弄的這麼大張旗鼓呢,這過日子嘛,哪有舌頭不碰牙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差不多就行了,畢竟這日子還得接著過不是。”

李承澤聽著,越聽越覺得這話好像有哪兒不太對,怎麼這麼別扭。

“二位何時對我的護衛這麼關心了?”

“二哥會錯意了,我們關心的不是護衛,是你。”

“對,”範閑跟著附和。

“那就多謝二位的好意了,不過是個護衛,還不值得二位費心,若無旁的事,二位就請回吧,恕我還在病中,就不送了。”

二人來到前院,那劍客依舊跪的筆挺,太子倒是信守承諾,出門之前還不忘說一說替人求情的事,當然也沒忘了轉告謝必安他主子是多麼的不通人情,他們兩個求情都不肯鬆口。

範閑聽著太子在那挑撥離間,笑的匪夷所思。

“恭送太子殿下。”

謝必安實在不想聽太子對自家殿下的詆毀,又不能在這把人一劍殺了,隻好送客。

兩頭都碰了釘子,太子悻悻的走了,出了門還在跟範閑研究,這一劍破光陰的劍客有沒有可能被他收入麾下,看現今這情形,謝必安和他二哥肯定是生了嫌隙。

範閑想說絕無可能,斟酌了一下又改成了希望不大,具體原因卻沒給太子解釋,其實是因為他自己也解釋不明白,他隻知道謝必安於李承澤,絕非隻是一個護衛而已。

畢竟誰家護衛敢對自己的主子沒好話?誰家護衛又敢當著自己主子的麵給主子的客人甩臉色?主子還會給護衛找理由圓場。

嗬嗬,李承澤家的護衛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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