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禁足結束時,已是入冬時節,百官們看著這位重返朝堂的二皇子,心中皆是不解,聽聞這二皇子的病早就好了,怎麼如今看起來還是無精打采的。

再入旋渦中心的李承澤像是換了個人,百官論政,問其意見。

“我沒意見,都挺好。”

太子一派挑釁生事。

“嗯,說的都對,是我幹的。”

陛下斥責。

“他們說的沒錯,兒臣知罪,但憑責罰。”

這副活著挺好,死了也行的做派不止朝臣懵圈,就連陛下都忍不住翻白眼,心裏琢磨,不就關了半年嘛,怎麼感覺關傻了。

下了朝,太子便拉著範閑研究他這二哥又在抽什麼風,經過小範大人的一番推理分析,最終得出結論,就二殿下目前這個狀態,擺明了隻有一種可能,失戀了。

對於小範大人的結論,太子表示不敢苟同,他二哥禁足半年了,今天才出來,這半年他連人都見不到,跟誰戀啊?

小範大人表示自己也就是隨便那麼一猜,不作數的,嘿嘿,誰知道這二殿下身邊多了誰又少了誰呢,他可不知道啊,不知道,畢竟這二殿下的貼身護衛去了哪,是不需要向他報告的。

李承澤這要死不活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冬至家宴結束的那天。

自從禁足結束後,李承澤對生死之事就比較坦然了,每次出門不過就是三五個護衛,暗衛也不安排了,一舉一動似乎都在提醒那些想要他命的人,要殺我趁現在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終於,在二殿下的誠心期盼中,刺客如約而至,三五個護衛不過眨眼之間就已全部命喪當場,李承澤掀開車簾,還沒來得及細看一眼地上的屍體,刺客的刀尖已到了他的麵前,距離一刀封喉,不過半尺之間。

冬日的風總是格外的冷,尤其是這風中還加進了帶著殺氣的劍風。

刀尖在距離李承澤不足一寸遠處停住,隻見刺客滾下馬車,卻不見他是如何斃命,不過轉頭瞬間,另一個躍上馬車的刺客也已血濺當場,李承澤舒眉淺笑,如此速度,當今京中,唯有一人啊,果然,下一秒,那黑衣劍客已擋在車前,劍鋒橫掃,須臾之間,數名刺客便被斬於劍下,有要逃者,也被同行而來的暗衛斬殺。

收了劍走至車前,確定車上人並未受傷後,劍客躬身行禮,“殿下。”

被這一聲喚回了神,李承澤斂起笑意,清清嗓子,冷聲道,“回府吧。”

“是。”

暗衛隨行,劍客駕車,一行人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向著王府前進。

李承澤悄悄將車簾勾起一道縫隙,看著那駕車的身影,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整了整衣衫,半躺下來,緊繃了一天,終於可以鬆鬆精神了。

到了王府,李承澤已經走到院中才發現身邊少了一個,回頭,卻見那劍客站在門外,頓時好心情散了大半。

“你在等什麼,等我請你嗎。”

劍客聞言一愣,隨即立刻跟上,瞥了眼月光下跟在自己身側的影子,李承澤心想,明天要記得通知暗衛,他們可以照常出動了,還有自己日常出行所需的護衛,也可以恢複原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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