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和陸棠溪已經在大殿裏跪了快一個時辰了,不過這次與以往不同,這次沒人罰他們,是他們自己過來跪的,要說這倆皮猴子這作的又是哪一妖,那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

大概半個月前開始吧,陸棠溪也不知怎的了,突然就迷上了聽戲,為此不惜每天往返幾十裏,就為了下山去聽戲,看著他每天天不亮就匆匆下山,直到晚間才回來,謝必安不放心,偷偷的跟了兩回,確定他真的就是去聽戲後也就沒再多管,聽戲嘛,又不是什麼壞事,犯不著大驚小怪的。

但陸棠溪明顯不隻是想聽戲,他還想唱戲,甚至還不知從哪裏專門弄了一套行頭回來,每天上妝扮相,學的有模有樣。

學唱戲,不是什麼大事,過日子嘛,高興就好,也沒人管他。

別人都對陸棠溪學唱戲這事兒沒什麼興趣,唯獨李承澤挺有興趣,確切的說他是對陸棠溪的那身行頭挺有興趣,軟磨硬泡了好幾天,才終於讓陸棠溪鬆了口,答應借給他試試。

也不知道這倆皮猴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這身行頭,你說穿就穿吧,也沒人攔著,可他們倆放著大白天不穿,偏選在了半夜三更的時候穿,半夜三更穿倒也不要緊,在自己屋子裏穿著玩玩就得了唄,他們倆偏不,非跑到外邊去,結果就那麼好巧不巧的,被上個月下山連夜回來的秦師哥給撞見了。

合該也是秦師哥倒黴,他下山的時候,陸棠溪還沒有聽戲的習慣呢,更別說搞了這麼一副行頭回來了,結果他下山一個月,剛一回來就撞上了這麼一出,又是大半夜的,還以為師門鬧鬼了呢,偏偏秦師哥這人什麼都好,唯獨有個怕鬼的毛病,當場就嚇昏過去了,那一聲慘叫直接把全師門的人都驚醒了。

大師伯抱著這可憐的孩子叫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人叫醒了,結果一偏頭看到那身行頭,又嚇昏過去了,直到現在還發著高燒,昏迷不醒呢。

大家都在忙著照顧秦師哥,也沒人追究那倆搗蛋鬼,倒是那倆自己心裏過意不過,自行到大殿罰跪去了。

謝必安拿了兩個軟墊準備給那倆送去,半路上遇到了同樣拿著墊子的趙師哥,於是就一起過來了,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那自請罰跪的倆人,你揪著我,我拽著你,打的不亦樂乎。

兩個師哥對看一眼,齊刷刷的扔掉手裏的墊子衝上前,一人抱一個。

“放手放手,陸師弟聽話,放手。”

“鬆開鬆開,承澤乖,鬆手。”

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這倆祖宗拉開,謝必安看著背對背誰也不搭理誰的倆人,欲哭無淚。

趙師哥勸了半天,結果就勸的這倆人異口同聲的來了句,都怪你。

“李承澤,衣服是你穿出去的,你怪我?”

“又不是我一個人穿出去的,你不是也穿了一半。”

“那誰讓你大半夜的跑外麵去穿了。”

“我哪知道秦師哥會大半夜回來啊,而且你不是也去了嘛,秦師哥還是被你嚇到的呢,他都沒看見我。”

眼見倆人又要動手,兩位師哥一人拖一個,把這倆拽走了,罰不罰的不要緊,可別再打架了。

秦師哥燒了一天才清醒,確定師門沒鬧鬼後長長的鬆了口氣。

陸棠溪學戲的熱情一掃而光,那身行頭也不知被怎麼處理了,反正再沒人看見。

謝必安琢磨了好幾天,想著該怎麼緩和李承澤和陸棠溪的矛盾,結果他辦法還沒想出來,一出門,就看見那倆頭挨著頭,蹲在一處鬥蛐蛐呢,謝必安歎了口氣表示,自己真是瞎操心。

題外話:有關番外的更新暫時就先到這兒了,謝謝大家,麼麼噠(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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