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曆說:“知道了,成平,你帶人去土井巷看看,其它的人按原計劃行動。”
成平是刑偵大隊隊長,“是,王局。”
諸紀進了賭場,因為手頭隻有3000多元,為了顯示他有很多錢,他用紙塞滿了錢包,坐在賭位上後,就將鼓鼓的錢包往桌子一放,“可以開始了吧。”
今天賭的牌九,按賭王大賽的規定,每把最少押100元,諸紀想了想,就賭賭運氣,30把內如果不能贏錢翻本,就離開,他日再戰。
成平和幾個幹警到土井巷,拍了照,將汪曉霞送到醫院太平間,並作了法醫鑒定,收集了第一手資料,然後也到了民主南街89號。
“成平,情況怎麼樣?”王曆問。
“死者是一個20歲左右的女子,從傷口來看,是被人用彈簧刀殺死的,從傷口深度來看,凶手並不是慣犯,但是刺殺的位置卻很準,正中胸口,失血過多,半個小時前就死亡,其它情況有待進一步偵察。”成平說。
“嗯,賭王大賽剛開始,讓大家先別輕舉妄動,一切聽我指揮。”王曆說。
成平說:“是,王局。”
這時喬裝成賭客的陳先澤假裝輸光了出來了。
“小陳,情況怎麼樣?我是說諸紀情況怎麼?”王曆說。
陳先澤並不知道諸紀和王曆之間關係,“王局,諸紀這小子贏了不少,我出來是最少贏了兩萬多。”
“知道了,你再進去,繼續觀察,等一會兒,我們就收網。”王曆說。
其實現在收網也是可以的,不過,王曆是想讓諸紀能輸得精光,讓他體味輸光的滋味,自己痛改前非,可是王曆想法是錯的,諸紀賭搏都兩三年,輸的錢不少,可他從來沒有想到放棄賭搏,他一門心思想如何翻本,如何贏錢。
“是,王局。”陳先澤假裝是去取錢,又回到了賭桌。
陳先澤暗中觀察諸紀,發現諸紀麵前的錢越來越少,諸紀大口大口地抽煙,臉色也很難看,與剛才滿麵春風的情形是截然不同,陳先澤心中暗歎,這賭桌上真是風雲變化,這時是家財萬貫,一會兒也許就一文不名。
諸源清和王吉梅心急如焚。
“源清,我看紀兒百分之百是進賭場了,剛才外麵敲門的一定也是賭徒,是來約紀兒的。”王吉梅說。
“八成是的,不過,紀兒手上沒有錢,怎麼去賭啊?”諸源清說。
“他可以去借啊!源清,要不我們去民主南街看看。”王吉梅說。
“小曆不是不讓去嘛,再說,兩點半,我還得出車間一下,有一個工件急著要,我得去趕一下,我說,我們操心歸操心,工作還是要作,小曆他們已布下了人力,一定會抓了這幫賭徒,讓公安機關好好教育他們一下。”諸源清說。
“可是紀兒和你一樣,脾氣暴躁的不得了,我怕會出事。”王吉梅說。
“你扯我幹什麼?我不理了,我上班去了。”諸源說。
王吉梅暗自己流淚。
陳先澤又借故出來了。
“小陳,情況怎麼樣?”王曆說。
“諸紀輸光了,正向老板借錢呢,我看樣子,老板不願意借給他。”陳先澤說。
“好,同誌們,是時候了,行動。”王曆說。
20多個穿便服的公安幹警衝進了賭場。
“所以的人都站起來,將手舉到頭頂上,到牆邊站起來。”成平說。
賭場老板笑嘻嘻地走過,忙拿出大中華的香煙,“同誌,隻是娛樂,隻是娛樂。”
王曆說:“哼,隻是娛樂,你看這桌子的錢,成平,清點一下,看多少錢?”
成平說:“是!”
十幾個幹警清點了一下,一共是三百二十五萬叁仟伍佰玖拾元。
王曆說:“曾國雄,這幾百萬的賭資,象是娛樂嗎?”
曾國雄說:“這……”
王曆說:“將所有人都帶走。”
王曆四周掃視一下,可是卻沒有看到諸紀。
“這小子,藏到哪裏去了?”王曆心道,“等回局裏再找你。”
到上車時,王曆才發現諸紀,他原來戴了一副眼鏡,且將臉藏在了衣領裏,王曆想叫諸紀,一想,又算了。
所有的賭徒暫時都關押在看守所時,等候審問。
當天晚上,王曆去了諸源清的家裏。
“小曆,紀兒是真的參與了聚眾賭搏?”王吉梅拉著王曆的手說。
“姐,你還不信啊,他賭得可不小,下午我派人混進去,他贏的時候都有兩三萬,不過最終還是輸光了,還想向賭場老板借錢呢。”王曆說。
“我的天,兩萬多,我和你姐夫工作這麼多的,也就攢了幾萬塊,這小子,哪來那麼多錢去賭啊?”王吉梅說。
“我估計,他在外麵一定借有很多錢,這次一定要讓他好好反省一下。”王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