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船留下了三十人,一方麵看著自家的礦山正常開采,另一方麵教導孥嘎族各種生活技能。三十人裏有原本的災民,也有刑犯,還有徐靖剛給的三十人中的家夥們,在蘇珈睿的分組方案內,沒有任何小團體可以長久存在。
“當家的,上次咱在爪哇可是風頭鼎盛,這次那什麼商會的,應該對我們翹首以待呢吧。”
“他們也許會,但一定有人不會。”哪一行都有先出道的混成老大,對後進者或為阻礙或為助力,但真正的利益麵前多為前者,說白了,想賺錢一定是壟斷最佳。跑海蘇家並不是老戶,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這樣的新人突然就順利的賺得盆滿缽滿回去了,換誰都會看著眼紅,而久做此行的定有不服氣的家夥。
這次蘇家的船再出現在爪哇,會不會順利不知道,但一定有萬眾矚目。蘇珈睿坐在甲板上,仍舊是巨傘遮陽,扇骨輕搖,一身便裝,閑散愜意。
“船引。”遠遠的小船來驗船引,爪哇國的港口工作人員例行公事。大周朝的人比他們人高馬大,但看得多了總覺得差不多。直到甲板上的巨傘吸引了視線,巨傘下微笑點頭的年輕人似曾相識,“啊,你們是……蘇家……”去年在這裏引起很長時間的話題,蘇珈睿這個當家人的氣質又是如此特殊,不記得他也不太容易。
“差人受累了。”蘇珈睿一客氣,丁一便送上了紅包,大概這也是開引導船的官差特有的油水,很是熟練的收了,簡單驗了船便下去引導蘇家的船入港。
“蘇家?哪個蘇家?”看著那明顯比旁家的船大出不少的船身,桅杆上的蘇字大旗迎風招展,有看著眼生的在港口打聽,大周朝跑海的大戶就那麼幾家。
“不清楚,也許是新入行的,去年有個姓蘇的年輕人跑船,帶了一船普洱。我還當他吹牛,結果回去一打聽,還真有這麼回事!”
“去年就來賣普洱?去年不是這茶剛開始在國內時興嗎?”
“誰知道,我也聽說人家去年來賣的時候就說大周朝剛流行,回去算算那時間卡的,跟算好了似的。”
“嘿,不知道了吧,人家背後有人。”隨著那兩艘巨大的海船進港,圍觀的人多起來,私下打聽的也多起來。
“在大周朝,這普洱是顧梵羽顧九爺呈送給皇帝陛下的,”那忍不住嘴快的要顯擺自己知道的多。“知道顧九爺嗎,定國公家的小公爺,皇帝陛下寵他比皇子還厲害!”
“這誰不知道,可這裏賣茶的居然是姓蘇的,難不成這姓蘇的是顧九爺的手下?”
“手下不手下的不知道,但這蘇當家的在大周朝可是開酒樓開賭坊的,”消息總是走的很快,口口相傳連這遠隔大洋的都知道了,莫大豎著耳朵,目不斜視,“而且人家都開到西北寶通去了。”
“寶通?那顧九爺不是就在紫荊關……?”有善於聯想的,已經開始抽絲剝繭。莫大朝人群中斜了一眼。
“嘿嘿,人家寶通城分店開張的時候,就是這顧九爺來罩的場子!”感覺到莫大的腳步慢了一點,羅毅隻是看看他,繼續專心做蘇珈睿的侍衛。“普天之下誰有過這待遇,頭一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