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花春搖頭,這個她是真不知道,賀長安平日與她之間一直是有分寸的,也沒見他表現出什麼特殊的情感,更何況她現在都要生孩子了,怎麼會還惦記著?
“娘娘就算不為瑕瑜考慮,也為您自己的名節考慮。”花瑕瑜道:“宮中鬧天花,您可以去行宮裏住。”
這算是在趕她走麼?花春哭笑不得,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這立場的確挺尷尬的,不如就順了她的意吧。
“好。”
花瑕瑜一喜,給她行了個禮:“多謝大姐!”
不得不說,花瑕瑜會做人,今天要是頤指氣使地命令她,花春肯定就不走了,但是這麼清清楚楚地說出來,又有點道理,她也隻能聽了。畢竟人家是要成親的人,她隻算是外人。
歎了口氣,花春看著她出去,然後把青嫋叫了回來,說了這事兒。
青嫋不能理解:“您怎麼變得這麼好欺負了?她讓您走您就走?侯爺也不會答應的。”
“我知道我現在有絕對的優勢,任憑是誰都會幫我不會幫花瑕瑜。”花春聳肩:“但是她說的沒錯啊,人家要成親了,我來侯府裏住著,的確很尷尬,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我走了對大家都好,留在這裏反而會讓人都不自在。”
青嫋皺眉,盯了她一會兒,眼眶突然有些發紅:“是奴婢連累了您。”
“說什麼呢。”花春撇嘴:“關你什麼事啊就往身上攬?”
咬了咬唇,青嫋將自己的手心伸到花春麵前:“您看。”
花春疑惑地盯著她手裏的那一團青黑:“什麼東西?”
“不知道,但是正常人是不會有的,奴婢覺得可能是與閻王說的代價有關係。”青嫋低聲道:“這顏色越來越深,四周發生的災禍也越來越多。奴婢覺得,可能奴婢死了,大梁才能恢複平靜。”
擾亂陰陽的代價怎麼可能小呢?
“別瞎說!”花春道:“你一點證據都沒有地瞎猜,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辦?”
“您有皇上呢。”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學高數!”翻了個白眼,花春道“你相信你自己還是相信皇帝?”
“……奴婢永遠不會背叛您。”
“那不就對了?”花春道:“行了,別亂想了,收拾東西,我去給二哥說一聲。”
青嫋有些猶豫,她是真的很清晰地可以感覺到是自己的問題,但是要丟花春一個人在這裏,也的確是不放心。
怎麼辦呢?
賀長安正在給花春準備晚膳,冷不防就聽她從身後冒出來道:“二哥,我要走啦。”
“嗯?”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賀長安很不能理解地看著她:“外頭兵荒馬亂的,你要去哪裏?”
“去行宮住著。”花春道:“迫不得已,在這裏住的話皇上又會不開心。”
分明是皇帝自己把她送過來的好不好?賀長安皺眉:“我進宮一趟。”
“不用不用。”花春擺手:“有些事情得我自己去說,你歇著吧,好好準備婚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