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臉警官沒有詢問昨晚的案情,卻是問道“二零一三年,也就是去年的三月五號,晚上九點到次日的淩晨兩點,你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不記得了。”小胡子脫口而出,心中卻是一緊。
冰塊臉警官並不追問,繼續問道“去年四月八號的晚上,你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不記得了。”小胡子本來下定了決心,無論警察詢問他什麼,他的回答都是不知道。可是,冰塊臉警察的審問,卻是讓他無所適從,他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冰塊臉的警察和以往的警察完全不同,根本沒有想方設法的要他承認什麼,隻是依例詢問他一下,說不說都隨他的便。
冰塊臉警官提到的那些日期,更是讓他驚出滿身冷汗,在那些時間做過什麼事,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去年四月二十三號的夜裏,你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冰塊臉警官的詢問仍在繼續。
“不知道。”小胡子已經沉不住氣了,隻是下意識的在否認。
“去年的五月三號夜裏,你在什麼地方?跟什麼人在一起?”冰塊臉不管他是在搪塞也好,還是真的不記得也好,隻是在例行公事的詢問。
“去年七月九號的晚上,你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
……
……
“今年的六月二號,你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轉眼間一個將近一個小時過去了,冰塊臉警官仍在不痛不癢的例行詢問。
小胡子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依然頑抗倒“不知道,你們有證據就拿出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可以拒不交代,這是你的權利,但是警方必須保證你有解釋的權利和機會。”冰塊臉警察宣告了一下小胡子的權利,然後繼續盤問道“今天的六月十一號,你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不知道。”小胡子咬牙說道,他認定警察並沒有任何指控他的證據,僅僅是在虛張聲勢而已,這種審問的手段他可並不陌生。
“今年的六月十八號,你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冰塊臉警官又是詢問了兩個時間後,啪的一下合上文檔,將等在門外的兩名警察叫了進來,交代道“把人犯押到城關的看守所。”
“你們拿不出任何的證據,憑什麼送我到看守所?”小胡子做過的事,自己心知肚明,剛才警察詢問的那些時間,每一個時間都是一起嚴重的罪案,倘若那些案件全部做實在他的身上,槍斃他三個來回都有富裕的!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再也沉不住氣了,聲嘶力竭的吼叫起來。
“現在是法製社會,警方抓人一定是要有證據的,但是不必向疑犯出示證據,隻需要向你出示批捕的證明。警方也按照程序,給了你解釋的機會,是你自己要放棄的。但是你不用擔心,到了法庭,你還有為自己辯護的機會。”冰塊臉警官的冰冷目光,猶如在看著一個死人。
在小胡子被關押在審訊室時,冰塊臉調出了西郊片區,所有作案手法相似的懸案,將遺留在現場的指紋和小胡子的指紋做了比對,吻合的案件就有七宗!不止如此,警方還找到了目擊證人,如今是鐵證如山!他根本懶得和小胡子解釋,隻需要依法辦事。
“你們這是在誣陷好人。”昨晚的事,小胡子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即便抵賴不掉,警方最多指控他劫持了陳風。無奈警察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調查直指他從前的罪行,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令他措手不及,他根本沒有時間找人串供,編造不在場的證明,自然也就無從解釋。
在這個節骨眼上,小胡子也不犯傻,倘若他主動承認那些罪案,即使再如何坦白從寬,他也注定難逃一死,橫豎都是個死,他還不如死扛!
剛走出門,他就看見兩個警察押著狼哥來到審訊室。很顯然,冰塊臉下一個要審的就是狼哥。
小胡子僅存的僥幸頃刻間崩塌瓦解,他一個字也沒有交代,警察仍然找到了狼哥。這就意味著,警察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根本不用問他什麼了。坦白的說,對於為什麼要殺害陳風,小胡子也不知道內情,他唯一可以交代的就是狼哥這個幕後主使,如今連狼哥也被抓了,他就算是想要交代,也沒什麼可交代了。
正當他設法和狼哥溝通,隻聽撲通一聲,狼哥像一團爛泥癱軟在地。
他可是知道狼哥的心狠手辣,絕非是一見到警察就腿軟的軟蛋,狼哥今天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