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有什麼用
西日玄浩手上的動作飛快,令狐團圓隻覺著頭腦一空,整個人就被他翻了個麵。她橫坐在他腿上,背貼著他,而他的手已經鑽入她的腰際,火辣辣地控著她的腰身。這還不算完,那雙手延腰上行,她惶惑地發現自己燒起來了,一團火自他掌心打入她體內,由五髒六腑激竄到腦門。
於呆滯狀態,令狐團圓被他扣胸貼背,隨著他的一握又驚醒過來,心開始狂跳,耳根熟透。當日她若未被梨迦穆帶走,肯定早被他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西日玄浩對男女情事極富經驗,他控住了半年前就該抓住的渾球,動作卻極緩慢。他以臉龐在她耳畔摩拭,冷眼注視著她的手抬起、握緊又鬆開,他的手也隨之握緊又鬆開。
她的呼吸放緩,卻沒緩和多久,他的雙手在她寬敞的衣裳裏四處遊走,趨上滑下左揉右捏。這不是為她推宮過脈,他的動作不依著體脈,隻一味撩撥著她。異樣的滋味迸流,她不禁酥軟了四肢,這一回不同以往,她想不出任何法子阻止他的輕薄。
他的唇不禁浮起一絲嘲笑。她與世間眾多女子有何不同?他為何單單對她念念不忘?就因為王府裏沒有到手?他搓揉著她越來越燙的細柔肌膚,含咬著她脫卸耳釘的圓潤耳垂,須一點一點的折磨,須慢條斯理地細嚼慢咽。這是她欠他的。或許到手後,他就能放開,天底下的女子多是去了,她們或半迎半拒,或欲迎還拒,壓到身下,都是一樣的……
他忽地止住了所有動作,她的手到底還是動了,卻是攀上了他的臉頰。她為何要拒絕他?他輕薄了她,她就不能輕薄回來嗎?他是一身的毛病,叫無數人都討厭的性情,可她不在乎也不厭惡了。沒有幾個人真正懂他,她也不算太懂,但至少在她還能給與,還能付出的時候,就放縱了他就迎合了他,有什麼不好?
令狐團圓輕撫著他,動作生疏手勢過輕,但她的撫摸霎時暖和了他的神色。死渾球心裏早就有他,臭渾球終於想通了,裝來裝去她也是他的女人。西日玄浩飛快地撐開了她的衣裳,摘掉她的裘帽,卻解不開他自己打下的蒙巾死結。令狐團圓裸著肩頭轉過身,脆生生地笑了,眼若月牙熠熠璀璨。於是,他的吻便落在了她胸口。一道激烈從她胸口迸發,她渾身一顫,旋即挺直了上身,仰頭,雙手深深嵌入他的發間。
付出便是如此簡單,放開胸懷,讓熱力順暢流遍周身血脈,讓緊張見鬼去,此時此刻,她不想記得她是誰,更不願去思索以後會如何。激流化為川流不息的長河,長河奔流喚醒隱藏於身、深埋於心的清魂幽魄,它們叫囂著、放肆著,它們雀躍著、竊喜著,它們融成濃鬱芬芳的一股甜蜜,從她的唇齒溢出。那雙狹長丹鳳閃過一道奇彩,宛如天邊的流霞。她猛地低頭,托起他的頭就著他的額麵,隔著絲巾親吻了下去。霞光醉了,他搖曳了。霞光癡了,他狂吻著她,撕開了她的蒙巾,撕開了她的衣裳。“砰”一聲響,卻是他們在顛簸的馬車中,於摟抱糾纏之間,他的頭撞上了車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