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溫泉蒸騰,水霧迷蒙。
洛天宇為女人解了衣衫,才發現,她已經全身都紅得要滴血一樣,整個人都燙得要命。
而梁芯燕此時,也已將洛天宇的衣服解了個七七八八,靠在男人光裸的身上,似要將那一身的清涼全都吸到自己身上。
洛天宇把梁芯燕放到了溫泉中,想讓她舒服些,可是梁芯燕卻扒著洛天宇的胳膊死活不放手,嘴裏難受得直哼哼。洛天宇終於忍不下去,緊跟著進了浴池,再也不曾猶豫,將女子緊緊摟進了懷裏:“今日,就當是你我二人圓房了罷。”
女人的身子緊致而柔軟,洛天宇引領著她,由初次的生澀疼痛到漸漸適應和迷醉,仿佛全身每一毛孔都在熱烈地歡呼,在盡情地釋放。
不知過了多久,從浴室到床上,反反複複,一直到天色漸白,梁芯燕身上的紅潮才漸漸退下,慢慢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看著沉沉睡去的女子疲憊卻又安寧的容顏,洛天宇久久不曾動彈,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主子,該起了!”圖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洛天宇起身把睡衣套上,走到門邊壓低了嗓音道:“莫出聲,王妃還在休息!”
這一聲王妃,再沒了往日裏的戲謔與淡淡的嘲諷,大概連洛天宇自己都不知道是含著怎樣的寵愛與憐惜。
。。。。。。
齊王府,李玉蝶正在聽麵前一個老婆子彙報洛王府這一夜的情況。
“你是說,為梁芯燕解藥之人竟是洛王?你有沒有搞錯,洛天宇是個什麼樣兒的?他怎麼可能為梁芯燕解毒?”
“回側妃,千真萬確是如此,昨晚,洛王確是將一幹人等都趕了出來,自己和王妃過了一夜。老婆子今早出來的時候,還聽說洛王爺不讓下人們進去,說是怕吵著王妃休息。”
“啪!”李玉蝶手中的茶碗摔在了地上,一分為二。
那婆子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行了,你下去吧。有什麼情況再報!”李玉蝶揮了揮手,示意那婆子出去,“小心著點,別被人瞧見了。”
“是,老奴這就走。”老婆子連忙起身,匆匆退出去了。
李玉蝶忽然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心情。這麼說,洛王根本就沒病,那自己這一場辛苦謀劃是圖了什麼?就為了不當那風風光光天下第一王妃,就為了來這齊王府屈居人下,做個一輩子抬不起頭的側妃來?
還有那個梁芯燕,原本打算讓她中毒而死,至少也是被個不相幹的人給解了藥性,這樣就再也當不成王妃了,到那時,自己還不是想怎麼收拾她就怎麼收拾她。
同時,洛天齊也是有意想讓洛王府出醜,最好讓洛天宇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
夫妻二人的這條毒計也算是想得夠好了,隻是沒想到洛天宇卻是這其中的變數。
李玉蝶忽然起身,將桌子上的茶杯茶壺一股腦兒推到了地上,自己也爬在桌子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