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積雪覆蓋的村落上方跪了好久,父母的遺骸已經沒有辦法找回來,就在大概自己家的上方堆起了一堆雪,向那裏磕了幾個頭,轉身向著從未涉足過的山下走去,有時戀戀不舍的回過頭看看自己走過的道路,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也許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望向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不經意間淚水順著自己的麵頰流了下來。一路下來,溫度不斷的升著,一路上不時摘一些的野果充饑,經過三天三夜這樣的日子,終於在第四天的晚上來到了從來沒有去過也不曾見過的一個集市,看到街道兩旁有各種各樣的小吃竟是些自己沒見過的,不知道是因為餓的實在難受,還是不知道食物是需要用錢來購買的或著換取的,男孩竟然徑直的向著一個剛剛出爐一鍋包子的方向走去,二話不說,拿起一個就塞到了嘴裏,賣包子的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又一個包子拿在了手裏。
“小要飯的,找死啊你”說著就要奪男孩手中還沒入口的包子。
男孩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眼看著即將如嘴的美物就這樣的沒了,接下來的是包子男人的一頓狠打,打的鼻青臉腫的,隻到感覺自己也打累了才停止了下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小雜種,再敢偷就打死你”,將男孩拖到了身後的一個角落,又回來做著自己的生意。
男孩微微睜開有些紅腫的眼睛,一瘸一拐的挪動著步子,直到再也走不動了,倒在了地上,這時天空下起了零丁的細雨,似乎上天在悲憫這個可憐的孩子,雨水落在了男孩的頭上、身上,渾身都濕了,男孩在這種內心以及肉體的痛苦掙紮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爹,他總算醒了,你快點來看看啊!”說話的是個穿著淺綠色裙子的女孩,兩個小辮子紮在頭後麵,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歡樂的看著剛剛醒來的男孩,“你叫什麼名字啊?”女孩問道,可男孩好像沒聽有到一般還是直直的看著女孩。
“哎,人家和你說話呢,怎麼不回答啊?”。
“讓爹給他看看,這孩子也夠可憐的,現在可能還不太清醒”,說著把了把男孩的脈“嗯,回複的還不錯,再過個幾天就可以完全好了,小婷別嚇著人家”
“哦,是你們救了我麼,我叫秦小羽,謝謝你們救了我”這時小羽總算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死掉。
“秦小雨是吧,那以後就叫你小羽好啦,你今年多大了啊,以後住在我家好不好,姐姐一定好好照顧你的”女孩天真的說道。
“嗯,我今年十歲了,娘說是二月生的,那姐姐叫什麼啊?”望著女孩期盼的問道。
“姐姐家姓嚴,姐姐叫做嚴思婷,弟弟以後要乖乖的聽話哦!”女孩帶著一絲詭秘的一笑,因為她正在為自己的小小得逞而發笑,事實上這個女孩還沒有小羽大,所以十分高興有了個比自己大的弟弟。
“竟瞎說,小雨和你一起他不回家了啊,對了,小羽你家在哪裏啊,叔叔過幾天送你回家好不好”女孩爹爹說道。
這時小雨突然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傷心,大聲的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小羽,誰欺負你了就告訴姐姐,姐姐幫你,不是你爹娘不要你了吧”,女孩關切的拉著小羽的手。
過了一會兒,“小婷,我家裏的人都沒了,再也見不到了,嗚嗚...”小羽又傷心的哭開了。
現在的小羽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就在這裏住下了。
女孩家住在白雲山的腳下,現在雖然是冬天,不過並不像小羽家那麼的冷。女孩家裏開著這裏唯一的一家醫館,經常有些人來看病,女孩的爹爹叫做嚴博文,本也有一番的作為,曾在朝中為官,由於看不慣官場的黑暗,棄官來到了這裏過起了為人治病解難的日子,嚴博文的知識十分的豐富,一般的病情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治好,贏得了當地神醫的稱號,日子過的倒也是不愁,自然不在乎再多一張嘴吃飯,並且女孩的娘親早早的離開了人世,能有個玩伴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