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要死了麼?父親,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以墨,是哥沒用,沒有保護好你,老師,我很快就要下來陪你了,但願你不會說我擾了你享受孤獨的時光。”宣以晴流著淚,優雅的笑著。
男爵微笑著將頭歪下來,看著靠在以晴肩膀上的以墨的臉,然後詭異的說道:“這個人,是你的弟弟或者哥哥吧?如果我殺了他,你會不會很難受呢?”
宣以晴雙眼平靜的異常,他抿著嘴,不苟言笑的說道:“我相信你不會殺他。”
男爵隱藏在麵具背後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笑容,然後看著宣以晴的眼睛問道:“哦?你真的確定我不會殺了他?”
宣以晴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帶著不苟的嚴肅和認真說道:“我確定你不會殺他。”
“刺。”男爵用左手抓住宣以晴的右手,將插入他腹部的斷箭拔了出來,血開始大麵積的滲出來,染紅了白色的禮服的腰間部位,刺眼的鮮紅和純潔的潔白混在一起,顯得那樣的詭異。
男爵微笑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宣以晴,平靜的說道:“你的弟弟,就快要死了,這樣吧,我們來玩一場遊戲吧?就你,和我的遊戲,智者的遊戲,而賭注,就是你弟弟的性命。”
宣以晴深深的看了男爵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道:“我有拒絕的權力麼?”
男爵輕笑一聲回答道:“很明顯,沒有。”說完這句話後,男爵又補充了一句:“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宣以晴一臉平靜,對著男爵不可置疑說道:“給我弟弟一張床。”
男爵微笑著打了個響指,然後對著身後的軍官說道:“給我搬張床來。”
身後已經站了良久的軍官立即一個正步,然後大聲回答道:“是的,長官。”說完後便立刻騎上了他的馬,去吩咐人搬床去了。
宣以晴扶著以墨坐在了地上,他也坐在了地上,宣以墨背部已然中了一箭,雖不致死,但是如果一個處理不當也會留下極其嚴重的後遺症,況且,在離心髒那麼近的地方,一個箭頭偏離便會造成死亡,宣以晴不敢賭,因為那是他的弟弟,而和男爵的賭約,則是因為他威脅到了宣以墨的性命,宣以晴相信,如果他不答應這次賭約,那麼男爵真的會直接殺了他的弟弟,而賭博,總有那麼一絲希望。
過了半柱香時間,一輛馬車托著一個小型的床榻來到了被軍隊封鎖的地方,馬車到了之後,那個軍官便指揮著幾個將士合力將床榻抬到地上,安放好後,那個軍官便下馬,正步對著背對著他的男爵大聲的說道:“長官,事情辦好了。”
男爵揮揮手,然後平靜的說道:“好了,下去吧。”說完後他又看向了宣以晴,微笑著看著他低垂的臉說道:“床已經準備好了。”
宣以晴沒有說話,隻是扶著以墨又站了起來,腳上,腹部的傷口隱隱發出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但是此刻的宣以晴完全沒時間管這些了,他小心翼翼的扶著以墨走到床邊,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將他胸口朝下放在床上,宣以晴看了看宣以墨蒼白的側臉,想起以前那個明媚如陽光般的以墨,心中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而現在,我卻要用你的生命作為賭注,換回我們生存在這個世界的權力,以墨,你會相信我麼?如果我失敗了,你會恨我麼?宣以晴心中在滴著血,他的表情卻猶如萬年寒冰一般的堅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