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以晴輸了,這是他第二次和男爵交鋒,這一次,他輸的體無完膚,這個世界,每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都有著常人難以匹敵的智慧或力量,而宣以晴,則碰到了這個兩樣都具有的男人,他的封號叫男爵。
“你會殺了他,對麼?”宣以晴看著男爵,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就算我不殺他,他最後也會死,中了大祭司的死亡禁咒,他活不下去,還不如讓我結束他的痛苦。”男爵微笑著說道。
“男爵,大祭司,我記住了。”宣以晴在心底冷漠的怒吼道,撕心裂肺的痛苦向著四肢蔓延,宣以晴隻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逐漸的冰冷,自己的身體在逐漸的麻木,原來失去,可以這麼痛。
宣以晴側過頭看向一邊的天空,男爵在微笑的看著他,宣以晴看著那些白色的雲朵飄過頭頂上空,沉默許久後開口道:“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男爵隱藏在麵具背後的微笑絲毫不減,他優雅的說道:“說吧。”
宣以晴轉過頭來,雙眼平靜的看著男爵,認真的說道:“請讓我親手,結束我弟弟的性命。”
男爵隱藏在麵具背後的笑容突然凝固,然後漸漸收斂,眉頭開始緊緊皺起,聲音低沉的回答道:“你確定?”男爵看著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突然心中一陣寒冷,這個少年,太可怕了。
宣以晴沒有說話,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認真的看著男爵,平靜的眼神中似乎醞釀著足以毀天滅地的風暴,他的臉上還留著兩條淚痕和哭紅的眼圈。
這一切都清晰的印入了男爵的眼瞳中,男爵低著頭,冷漠的看著宣以晴,冰涼的說道:“我答應你。”
宣以晴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著天空,心中默念:以墨,你要死,也隻能死在我手裏。
淚水又決堤而下,他低著頭從男爵身側走過,走到宣以墨麵前。
宣以墨依舊是那幅臉色蒼白的模樣,隻是,宣以晴已經感覺不到他身體上的餘溫了。
“以墨,以墨,以墨快醒醒。”宣以晴搖了搖以墨的身體,依舊沒有反應,宣以晴又摸了摸以墨的鼻息,那裏,已經沒有了呼吸,宣以晴依舊不信以墨會走的這麼快,他用手放在以墨的脖頸脈搏處,一樣的,那兒已經沒有了脈搏。
宣以晴發呆的看著插入以墨背後的箭羽,淚水蔓延下來,滴落在石磚砌的大路上,一種難以言喻的冰涼和灰暗漸漸侵入宣以晴的世界,在這個世界的中央,隻有他一個人,獨自的蜷縮著,逃避著。
沉默的看了以墨許久,男爵也站在他背後沉默的看著天空,軍隊依舊包圍著周圍,宣以晴首先打破了這詭異的平靜,他冷漠的將插入以墨背後的箭羽拔了出來,然後將以墨背到了自己的背後,走向了軍隊的包圍圈。
男爵側過頭看向背著以墨的以晴,聲音冰涼的說道:“你好像忘記把東西留下了!”
宣以晴背著以墨向前走的腳步突然停了,他轉過頭,聲音嘶啞而低沉的說道:“你認為東西會在我身上?”
男爵冷漠的說道:“難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