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林豪跟著寒露去山上砍柴。林豪想到自己不久之後將會離開,不知道怎麼和寒露說。林豪試探性的問道:“張老師,你說要是哪天蔣局長把我調到了別的地方,我離開了江北村怎麼辦?”
“既然領導決定了,我能有什麼意見,對我而言你不在江北村是必然的,你留在江北村才是偶然的。每件事情都不能看的太重,這樣才不會失望。”寒露總是這樣,凡事都是很平靜。“但是,你怎麼就知道你一定會離開,沒準蔣局長就把你安排在我們江北村了呢?”寒露接著說到。
“要是我走了,你們會想我嗎?”林豪說。
“想念有時是一種恩賜,但是有時候又是一種折磨。如果想念讓我感到快樂,我就會想念;如果它變成了一種折磨,我感覺我會放棄這種想念。”寒露總是這樣理性的分析問題。
林豪明白,這麼多年讓寒露傷心痛苦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沒有這種摒棄痛苦趨向快樂的態度,估計寒露也不會是如今的寒露了。
兩個人說著,已經砍了兩捆幹柴。林豪背上一捆,寒露也背上了一捆,兩人向學校走去。寒露穿的還是那雙破舊的帆布鞋,突然一個沒看見,寒露踩在了一個枯樹枝上,尖銳的樹枝瞬間將寒露的鞋底紮破,刺進了腳心。
寒露“啊”的一聲,身子傾斜,摔在了地上。林豪見寒露摔倒在地,馬上卸下了幹柴來到了寒露身邊,順手也將寒露背上的幹柴卸了下來。
“張老師,是不是紮到腳了。”說著林豪向寒露的腳上看去。隻見血順著鞋底被紮破的洞流了出來。“張老師,你的腳流血了,我背你去衛生所。”林豪著急的說。
“林老師,衛生所太遠了,我感覺不是很嚴重,回學校吧,我那裏有消毒水和繃帶。”寒露說。
林豪同意了寒露的提議,上前想要將寒露背起來,但是寒露並沒有配合的意思。“林老師,還是讓我自己走吧,我能行。”寒露倔強的說到。
林豪沒有理會寒露的話,直接拉住寒露的胳膊將寒露背了起來。“張老師,現在你就別顧及男女授受不親了,現在是你的腳要緊。”林豪說的很堅決。林豪一路小跑,將寒露背到了學校。林豪把寒露放到了宿舍的床上,替寒露將鞋和襪子脫了下來。傷口並沒有想像的那樣嚴重,林豪鬆了一口氣。林豪拿出藥箱給寒露腳上的傷口消毒,寒露半躺在床上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林豪將傷口包紮完畢,收拾著藥箱。
“林老師,真是多謝你了,你看我也太不小心了。”寒露責備著自己。
“張老師,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也不是故意的,我看以後你就好好休息,有什麼活就交給我吧。”林豪說。
“你會做飯嗎?還是我來吧。”說著寒露掙紮著站起來,剛想往前走,受傷的腳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向前摔去。林豪看見寒露要摔倒,向前去扶寒露,由於距離太遠,寒露直接撲進了林豪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