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幽幽的說:“你還我一個蜜月,然後,你想怎麼樣,隨便你。”
還她一個蜜月?
我什麼時候欠她一個蜜月?
然後才能隨便我!
還她一個蜜月,那就是說一個月後,我的死期就到了,身體裏所有的精血被吸幹,我的小命就沒了。
心裏完全明白了,我想這個女鬼接下來,會給我編造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讓我沉浸在她的故事裏不能自拔,然後就會主動獻身,她呢就如願以償慢慢的,慢慢的,吸取我身體的精華,這比一下子抽幹我是不是對她更好?而且還讓我笑著死,情景很美的。
誰都知道和陰魂交合是要被吸走陽氣和精血的。
我覺得這個女鬼,比那個直接要掐死我的男鬼還可怕,她這是給我擺了一個溫柔的陷阱,讓我在溫柔鄉裏慢慢的死去。
看穿了她的把戲,我當然不給她編故事的機會,冷笑一聲說:“別做你特麼的清秋大夢了,想怎麼來幹脆點,一次玩完,別整存零取好不好?”
女鬼一聲輕歎:“你還是不相信我,一點也不相信我是嗎?看著我的眼睛,你會記起來一點什麼的,看啊!”
媽的看就看,怕你的眼睛不成?
我盯著女鬼的眼睛,足足盯了有二十秒,忽然覺得她的眼睛在發生微妙的變化,兩隻瞳子開始像兩潭秋水,寧靜的讓我幾乎都要對她產生信任,因為那波光瀲灩的水麵上,沒有一點雜質,讓人很容易產生幻覺,想跳進去那兩潭秋水裏,去遊耍嬉戲一番。
忽然警覺她這又是在故技重施勾我魂魄,趕緊“啪”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想清醒過來,但是已經遲了,隻見她眼睛眸子迅速發生變化,兩潭秋水原本波瀾不驚的水麵,這時候驟然漣漪頻頻,卻也不是什麼驚濤駭浪,等到我定睛再看的時候,隻見其中的一個眸子,那漣漪消散處顯出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鎮,另一隻瞳子卻還是一潭秋水的樣子。
我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知道她這又是使用幻術勾我的魂,就竭力不看她的眼睛,但似乎我已經有點不由自主,腦子一蒙感覺自己跳進了她那隻幻化的眼睛裏,就像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牽著一樣,向著那個小鎮走去。
意識裏小鎮倒是有點似曾相識,而我自己卻是背著一個行醫藥箱,走進小鎮閑逛,看見前麵一堆人就走過去看,見圍觀眾人熱議,也擠進去看牆上貼的一張告示。
告示上麵寫著,小鎮首戶杜財主的掌上明珠杜鵑患上惡疾命在旦夕,若蒙哪個醫家高手治愈,願將家產平分並將女兒許配給他,一諾千金決不食言雲雲。
我怦然心動,倒是不圖他家財產,而是他家女兒於我,是不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種賢惠俊美女子?而且醫者仁心,就是杜財主自食諾言又有何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個年方二八的女子。
我生來對女人有種特殊的感情,隻要不是惹我特別討厭的,我一概憐香惜玉,這也許是我貪色的本能所致,所以一聽說是個女子生病頓生心疼,於是舉手就揭了告示,在眾人議論紛紛中,隨著一個年屆五旬的中年男子去杜財主家給他女兒醫病。
一邊走路一邊想,千萬別是個醜八怪才好。
但是上了小姐杜鵑的閣樓到了病榻前,我還是大吃一驚!
不是杜鵑長的醜,而是長的太俊了!
根本沒有辦法形容我見到這個女子,隻能說是天姿國色還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雖然因為她因病臉色有點蒼白,但依然讓我驚為天人!
我揭下告示的時候很是胸有成竹,而且我看告示知道,杜鵑小姐僅僅是因為後脖頸下右側生了個搭背瘡而已,這在我來說小菜一碟。
搭背瘡在現在的醫療條件下,本不是什麼大病,不過在以前年代就是另外一說了,因為沒有好醫好藥治療,太多人喪生在這小小惡疾上,以訛傳訛,都把這病當作能要命的惡症。
不過在我手下,這種病真的不在話下。
但是到見了杜鵑姑娘,才知道情況並不是如此簡單。
杜鵑姑娘不但背上有惡瘡,而且已經邪氣入心意識模糊,等到我去到床邊剛拿起來她手腕想為她把一下脈,杜鵑突然一躍而起,戟指對我厲聲喝道:“你是哪裏來的無知小兒敢來和我做對,告訴你,我午時三刻必死無疑,誰也攔不住我!”
一邊說在屋裏載歌載舞,驚的伺候她的兩個婆子東躲西閃,眼看杜鵑姑娘體力不支一個趔趄倒地不起,兩個婆子才趕緊上前把她抬到床上去。
因為女孩的疾患是在背部,所以得露出大片的肌膚方便治療,這種情況雖然已經征得家人同意,但我在揭開杜鵑衣讓她露出半截脊梁的時候,還是有點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