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鏡說:“隻要危害到你事情,我從來不會問你意願,我會處理好。”
我說:“如果我隻是想和你同甘共苦呢?”
他指尖的半截煙已經燃燒到一半,他說:“可我隻想給你最好的一切。”
我說:“可你做到了嗎?”我見他沒有說話,我又說:“你根本沒做到,你反而讓我變得更苦,你知道嗎?當然,這些根本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為什麼當初執意要嫁給你,要怪就怪當時我為什麼那麼天真,竟然認為你是好人,和你發生關係,到最後越纏越深。”
說到這裏,我感覺臉上有液體滑落,鼻子也鼻塞嚴重,我抬臉看著頭頂水晶燈許久,我說:“齊鏡,如今我最怨你恨你的,隻有兩件事,第一件便是當初你阻止我為父母報仇,雖然最終齊嚴還是死了,可那和我親手扳倒他的意義是不同的,第二件,就是你將我關在瑞士四年,盡管你是為了我好,可你從來沒問我是否願不願意,你讓我過了最艱難的四年。”
我略帶嘲諷的微笑說:“其實我最大的願望是能夠和你同甘共苦,就算你一無所有,我都可以隨你遠走天涯,一句抱怨也不會有,這是每個女人的夢。可你每次都是將我拋得遠遠的,拋在一個沒有風波的地方,我恨透那距離,恨透那無止境的折磨,甚至恨透了猜忌、懷疑、眼淚,我恨透了這一切,你去算算,自從我嫁給你流了多少眼淚,和你離婚我流了多少眼淚,到現在,我又為你流了多少眼淚你知道嗎?”
齊鏡掐滅手上那根煙,煙圈從他薄唇裏一點一點吐納出來,過了好久,他說:“其實我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情便是將你親手帶入這個漩渦,我的家族,我身份,我地位早已經決定了我身邊的妻子必須承受這一切,這是我能夠想到保護你的最好方式。”
我沒說話,衝到沙發上拿上我的包轉身便離開,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了齊鏡一眼,他坐在沙發上沒有動,我將門徹底合上,便沒有再回頭。
我剛到樓下,便正好看見林安茹從我這邊跑來,她看到我後,便像個瘋子一般抓住我肩膀,狠狠搖晃著我,臉色猙獰問:“齊瑉是不是被齊鏡給殺了?齊瑉是不是被齊鏡給害死了?!”她臉上滿是癲狂說:“我就知道他不會放過他,我就知道他不會放過齊瑉。”她手上的力道加重,繼續搖晃著我問:“周宴宴,你回答我,你說對不對?你是我的好姐妹,你告訴我是不是!”
我搖晃著腦袋,嘴裏不斷回答林安茹不是,可她根本聽不到我的話了,像個瘋子一樣抓著自己腦袋,左右亂看著,她朝著四方四處大喊說:“齊瑉,你在哪裏?你說過要好好賺錢養家的,你說過從此以後你要好好待我,你說過你要和我一起送齊瑞去上學的。”她蹲在地下,抓著腦袋歇斯底裏哭著說:“這些話你前幾天都和我說過的,你怎麼能夠食言啊……”
她跌落在地,絕望大喊說:“你出來啊,我不相信你已經死了!我再也不逼你變成有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