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少?”楊風也很意外,皺眉道:“全局上下,好幾百號人呢!”
“還能有假,工會都統計過了!”
宋雨墨氣憤地道:“後來我打聽了一下,他在一次非公開場合裏說了,限定每個人捐款不要超過一百塊!還說咱們局幹部警員犧牲是常態,局裏的捐贈活動應該可持續,而不應該成為負擔!”
“有這事兒嗎?”楊風皺眉看向旁邊一名警員,問道。
那名警員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他一次在食堂的吃飯的時候,和鄰座的幾個同事說的,按說是非正式的談話,也屬於個人意見,但是,他這番話當天就傳遍全局了,他說的話,別管正式非正式,誰敢不聽啊?那些捐款捐得多的警員,都嚇壞了,甚至去工會把多捐的錢要回去了呢!隻剩下一百塊了!”
“他也不怕這事情傳出去,讓人聽見笑話?也不怕輿論的監督?也不怕公眾的悠悠之口?”楊風氣得好懸沒閉過氣去。
“他不怕!”
宋雨墨無奈地道:“我昨天還發了幾條微博、公眾號文章專門揭露他呢!可是今天早上,這些內容全部就被刪除了!看來他背後的能量挺大的,否則根本做不到這個地步!所以,他現在根本就是肆無忌憚了!”
那警員補充道:“而且,他這一次也準備拿出五萬捐給陸家!還準備在葬禮上專門捐,讓記者拍下來呢!他雖然不讓大家捐,但他自己捐得多啊!這麼一來看上去就好像他真為大家著想似的,就是傳出去,公眾也沒啥說的啊!就是苦了陸頭的家人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沽名釣譽呢!”楊風冷然,他原本還有點猶豫,是不是要和梁天明徹底決裂,現在看來,葉辰說的太對了!
“我真是看不懂這世道了!”
宋雨墨悻悻然地說道:“那些江湖人士,很多之前都是被陸頭兒打壓過的,但他們真心敬佩陸頭的為人,敬他是條漢子,一個人都拿出一萬兩萬的,有頭有臉的都是五萬六萬。可是,咱們局那可是陸頭的娘家人,卻捐這麼少,真讓人心寒!”
靈車的車隊又往前走了一兩公裏,道路再次堵塞,這次是兩輛拉客的機動三輪橫在路中央,片紅紅藍藍的破碎塑料片,損傷不是很嚴重,但雙方就是互不相讓,將整條道路的交通完全堵塞,交警來了也不好使,開三輪的都不是善茬,膀大腰圓禿頭刺青,也不接受調解也不打架,就蹲在一邊吸煙,誰動他們的車就和誰玩命。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這哪是什麼車禍,分明就是故意阻斷交通,不讓靈車車隊去殯儀館,不用想也知道這又是某些和陸宇不對付的人幹的勾當。
全國的規矩都是如此,靈車不能停,一是對死者不敬,二是會對後人不利,因此在各地都有靈車闖紅燈不去追究。
但是,眼前這些人,就是要對死者對陸宇大不敬,就是不顧市民對陸宇的敬愛,不顧眾人的心情,就是要給陸家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