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二十八日,是我與南毅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這天,我本該歡天喜地在廚房做著飯菜,做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妻子。
但奈何昨夜我吃壞了東西嘔吐,導致婆婆認為這是懷孕的征兆,於是我被硬生生的帶上了醫院。
醫院內強烈的消毒水味道讓我無法適應,腹中疼痛冷不丁的就翻滾起來,捂住唇,我朝著洗手間走去。
在穿過婦產科檢查室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高大健碩的背影我愣了楞神,是我的丈夫,南毅。
難道他知道我在醫院檢查,所以趕過來看看我?
這個荒唐的想法隻在我腦中產生了一秒,就被我否定了。
南毅工作向來很忙,結婚三年來,我和他的見麵次數屈指可數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抽空來看我?
我正想走向南毅,但這時,卻看到從檢查室出現一個身穿黑色短裙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腰肢芊芊隻值盈盈一握,在襯上栗色的微卷波浪,看起來性感迷人。
“毅,我懷孕了,懷了我們的小寶寶。”她攬住南毅的胳膊,臉上浮現嬌羞表情。
我站在原地,整個人好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僵硬的一動不動,而腹中的翻滾也在刹那間停息。
我是他的正牌妻子,卻在結婚紀念日這天,一個人過來檢查莫須有的孕檢。
而南毅,我的正牌丈夫,在這天卻陪著別的女人上醫院檢查身孕。
“是什麼時候的事?”
“毅,是是那次呀,那次你到我家”
“念絨,你老實告訴我,是什麼時候的事?”南毅聲音很溫柔,是我從未有過聽過的溫柔。
“是毅,具體我也記不得了。”念絨拉著南毅的手晃動,聲音甜甜道:“毅,我們結婚吧?”
我緊緊咬著的唇,隻感覺到口腔中彌漫著血腥的意味,而苦楚從心間蔓延至五髒六腑。
念絨說她也記不得了,這毫無疑問,南毅和這個女人在一塊相處時間很久。
我想走過去質問,但奈何腳步卻如同關了鉛一樣,沉重的無法動彈。
南毅摸了摸念絨的微卷發,聲音溫柔的令人發指:“楊念絨,結婚這件事情,我們是不可能的。”
我動彈了一下麻木至僵硬的手指,苦澀之中,竟然帶著幾分慶幸。
起碼他還是記得我這個妻子的。
“毅,我我隻是想給寶寶一個名分”楊念絨的聲音飽含著委屈,聽的讓人心都酥了。
南毅修長的手觸碰在她的臉上,俊朗的臉龐中浮現幾分陰霾:“念絨,我不可能會和她離婚。”
楊念絨登時就哭了出來:“為什麼?毅,你不是告訴我,你不喜歡她嗎?”
玻璃門外傳來南毅幾不可聞的歎息:“她是父親定下來給我的妻子,我答應了父親,就絕對不可能會和她離婚。但我很清楚,我並不喜歡她,我和她不過是形式上的婚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