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想,要真是賊的話,那也太沒腦子了點,大半夜的非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等走到了門邊,我透過貓眼一看,這才發現,這會兒站在門外的,原來是項青。
我心頭頓時就是一跳,吃驚的看著站在門外的項青,詫異的想,大半夜的,他過來幹什麼?
我眯起雙眼,仔細看了兩眼,發現他雙眼微微眯起,身體靠在牆上,就連腦袋都倚在了牆上,臉色微微發紅,好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拉開門,我站在門口,看著項青問,“你來幹什麼?”
項青聽見門響聲以後,就猛地睜開了雙眼,然後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盯著我的臉看,我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他突然之間就撲了上來,然後將我摁在牆上,低頭就要親,我嚇得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就伸手捂住嘴,瞪著他說,“項青,你喝多了!”
項青氣急敗壞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將我推到了門裏麵,嘴裏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進去!”
然後把我門旁邊的牆上,腳上一帶,門“砰”的一聲,就直接被關上了。
我心髒撲通撲騰的狂跳起來,在外麵的時候還有樓道燈,但是到了屋子裏麵,入眼全都是黑色了,伸手不見五指,我甚至連項青的臉都看不清,就隻能感覺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一下又一下的,十分的急·促,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項青的身上酒味很重,熏得我腦袋都一陣昏昏沉沉的,我忍不住攥緊了拳頭,瞪大雙眼說,“放手,不然我報警了。”
他聽了我的話以後,突然就是冷笑一聲,然後捏住了我的下巴,“為什麼要騙我?”
我怔愣了一下,心髒頓時就快跳了幾拍,“你、你說什麼?”
項青低下頭,將腦袋埋在了我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很小聲的重複了一遍,“邵欣桐,你為什麼要騙我?談馨說,這些年你身邊一直都沒有人,更沒有什麼金主!”說到後麵的時候,他的聲音突然就猛地拔高,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感覺到他的呼吸歐噴灑在我的脖頸上,弄得我癢癢的,不大自然的轉過腦袋,沉默不語。
他見我不吭聲,雙手猛地就是一個用力,使勁的掐住了我的腰,“回答我!”
我疼得倒抽一口涼氣,看了一眼他模糊的臉,淡聲說,“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明天再說吧。”
項青仍舊是不依不饒的攥著我的腰,我歎了口氣,繼續道,“項青,很晚了,如果被你女朋友知道的話,可能會跟你吵架。”
他聽了我的這句話以後,突然就笑了,“女朋友?你在乎過嗎?”
我當然在乎,很在乎很在乎……
將這句話壓·在了心底,我卻怎麼都不敢說出口,隻能呼了口氣說,“抱歉。”
項青突然再次低下腦袋,一口直接就啃在了我的脖子上,用的力氣很大,我幾乎能感覺到,他的牙齒劃破了我的皮膚,是火·辣辣的疼。
“邵欣桐,你他·媽的到底有沒有心!”他在我的耳邊低吼。
我無力的閉上雙眼,沒有吭聲。
“我項青就是犯賤!才會不停的想著來找你!好,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以後都不會管了,這樣你滿意了!”他發瘋一樣的吼完這句話,直接就鬆開我,轉身就走,門被砰的一聲用力關上,聲音響亮的厲害,聽的我心跳都亂了節奏。
不會管了嗎?
我苦笑一聲,然後雙手捂住臉,身體順著牆壁蹲下來,將腦袋埋在膝蓋上,難過的想。
項青,其實我有心。
那顆心裏麵裝的,全都是你。
誰知道過了還沒一分鍾,門外就再次傳來了砸門聲,砰砰砰的,像是帶著怒氣,要把門整個兒都踹壞了似的。
我怔愣了一下,然後慢半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透過貓眼一看,就瞧見項青發瘋一樣站在外麵砸門,心髒頓時狂跳起來,他沒有走?
我攥了下手,隨後鬆開,然後將手緩緩的放在了門把手上麵,猶豫了片刻,終於再次將門打開。
項青見門一開,就直接撲了上來,抱著我直接就用力的親我,親我的臉,眼睛,額頭,還有鼻尖,嘴裏麵惡狠狠的說,“你這個死女人就會欺負我,隻會欺負我!我惦記了這麼多年,憑什麼要走!先幹完再說,有種你他·媽的明天就去報警!”
說完這句話,他像是不想聽見我的回答似的,直接就堵住了我的嘴,狠狠的親了起來,就像是好幾年都沒有吃到過人肉的狼,恨不得要將我整個人都吃進肚子裏麵一樣!
我心裏突然暖的不可思議,用力攥了下手指,然後輕輕鬆開,緩緩的環住他的腰,輕輕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