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2 / 3)

說到這兒自己停了會兒,之後又說:“我就來點更猛的。”

“什麼更猛的?”遲騁問。

陶海南笑著說:“我就對著鏡頭直接問,小哥你有沒有對象啊?你要沒有對象能不能再看看我啊?我知道錯了。”

“你可算了,”遲騁根本不過耳,嗤笑一聲,“你要有這能耐可出息了。”

“我咋沒有?”陶淮南坐起來,手搭在遲騁肚子上,“孩子哆哆嗦嗦心都快嚇吐出來了,不也想方設法地湊過來了麼,這不也……光溜溜……抱上了麼?”

“想好了再說。”遲騁無動於衷,靠在那兒說,“就敢在原地轉圈咬尾巴,還當自己挺生猛。”

陶淮南說這話自己也多多少少有點虛,低著頭笑了兩下,又趴了回去。

他確實不敢,好多事兒都不敢。他一刀劃下去,把他跟遲騁切斷了,從此做任何事都沒了立場,也不坦蕩。

“你當時知道我會去麼?”陶淮南不好意思地問,“跟哥去醫援那次。”

遲騁挑起了眉:“你說呢。”

“你……知道有我啊?”陶淮南有點意外地問著,“知道還去?”

遲騁沒說話,隻看著他。之前哭過,眼睛現在看起來還帶點紅,鼻子尖也紅,看著可憐。遲騁捏他的臉,把陶淮南的臉揉搓得亂七八糟:“那不然呢?你除了擺一臉窩窩囊囊的受氣樣兒,我還能等著你什麼?”

陶淮南驚訝地呆了下,自己在那兒琢磨。

遲騁不讓他琢磨,把他扣過來咬了一口臉。

“現在也沒那麼窩囊了,”陶淮南呆愣愣地自己想了會兒,然後笑著說,“不但不窩囊了還厲害了呢,這不就來了麼?”

陶淮南眯眼笑著,在遲騁嘴巴上“啵啵啵”地親了好幾下:“你接著看我表現!”

遲騁往後仰仰,說“不看”。

“看!”陶淮南邊笑邊賴皮纏一樣接著貼遲騁,“看我如何變生猛!”

遲騁就這麼抱著他直接起了身,冷漠地說:“就知道哭,你那生猛自己留著吧。”

陶淮南突然被抱起來也不害怕,胳膊環著,輕聲問:“幹什麼去?”

遲騁說:“再衝個澡。”

陶淮南剛才一直貼著遲騁說話,情緒起起伏伏,倆人都出過汗,睡前得再洗一次才能舒服。

這一晚上大起大落,現在的氣氛回歸到寧靜的溫情。反應是有的,愛和衝動都在,可他們都不想做僾。隻想彼此貼近,抱著親吻。

這麼聊天很累,把自己拆開了,把靈魂從掩藏的殼裏挖出來,一點點捋順了給親近的人看。可早晚都要有這麼一遭,這樣才能讓原本融在一起的靈魂再次貼合。

衝完了澡陶淮南又被抱著回來,他躺在遲騁胸口上,枕著遲騁那道疤。

他有些困了,可情緒劇烈翻騰過之後,現在神經還處於一種疲累的亢奮狀態,睜不開眼睛,又睡不著。

“小哥。”陶淮南呢喃著叫他。

遲騁摟著他,說“嗯”。

陶淮南困頓地說著話:“我說的那些不是哄你。”

遲騁沒回應,陶淮南又說:“我再也不放手了……你別跟自己過不去。”

這句話是他今天第二次說了,今天要不是因為這個,或許陶淮南也不會把自己全打開了說這麼多。

他不怕遲騁不原諒,也不怕遲騁恨他,可他很怕遲騁把那些都壓在他自己身上。

遲騁就應該是自由的。

早已是深夜了,周圍一片安靜,走廊和隔壁的房間都沒半點聲音,在陶淮南看不見的世界裏,此刻天地間像是隻有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