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說也說不過他。
有些小孩兒小時候就煩人,長大了也不帶變的,還那麼煩人。
陶淮南在小哥那兒自己硬賴了個對象兒的名分,從這天開始說話都硬氣了。
回去第二天一早就把家裏小群群名給改了。
陶曉東翻了半天沒翻著原來的“826826”,想想就是小崽子又給改了,天天就能折騰著改群名。沒等翻著呢,群裏來消息了。
群聊“心想滴事兒都能成”。
小陶:@遲騁
遲騁:幹什麼?
小陶:早上好哇!
遲騁:上你的課。
小陶:還沒上課呢,老師堵車了。
他倆在群裏就這麼聊起來了,陶曉東在這邊看著,後來問:兩位大哥今天都不忙?
小陶:還行。
遲騁:我忙。
陶曉東:我沒看出來啊,這不一直嘮呢麼?
遲騁過會兒說:煩人精太絮叨。
陶曉東:啊,也是。
小陶:!!
小陶:?
群裏沒人理他了,老師也來了,陶淮南以一個“貓貓發怒.jpg”結束了群聊。
第二天群裏安安靜靜的,也沒見有人嘮嗑。
陶曉東找別人消息的時候看見群聊名稱又改了,“咱不是煩人精咱也不絮叨”。
這麼一個群聊名讓陶曉東在這邊笑了好半天,這真是活寶。
湯索言晚上下班,陶曉東去接他。湯索言一天手術下來手腕有點酸,陶曉東看了眼他的手,說:“等會兒我給你燙燙,疼了?”
湯索言說疼。
他一疼那自然有心疼的,陶曉東說:“回去我就把藥先燙上。”
湯索言看他皺著眉,抬手兜了把他下巴:“也沒那麼疼。”
今天陶淮南下課早,也沒去醫院,自己先回家了,不用他們接。湯索言看了眼手機,問:“怎麼這麼消停?”
陶曉東:“嗯?”
湯索言晃晃手機,笑了下說:“煩人精。”
“你可別讓他聽著,孩子心碎了該。”陶曉東趕緊說,“我們說那都沒事兒,你可是他湯哥,你倆最好了。”
湯索言說:“現在怎麼都碎不了了,高高興興的。”
陶曉東想想現在陶淮南這狀態,“嗯”了聲說:“那也是。”
煩人精啥都不知道,在外麵跟潘小卓吃飯。
潘小卓說:“你現在可真厲害,自己都能出門了。”
陶淮南馬上說:“下次帶著你。”
潘小卓給自己切了一大塊肉,也給陶淮南切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個小碗裏給他。
“謝謝小卓。”陶淮南接過來說。
潘小卓看著他左手扶著碗右手叉肉吃,端端正正的。他們從最初認識那會兒陶淮南就這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倆像是都變了不少,又像是什麼都沒變。
潘小卓看著陶淮南,看了好半天。
“你幹什麼呢?”陶淮南問他,“怎麼不吃?”
潘小卓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問了句很莫名像是跟現在完全不相關的話:“你好嗎,淮南?”
陶淮南先是愣了下,想了想然後笑了,眉眼間一片溫和從容,說:“小卓,我現在很好。”
小陶哥也不是那麼有時間,不是每個周末都能騰出完整的兩天去北京,而且遲騁那邊也忙。
在遲騁回來前,陶淮南又去了兩次。
第一次正趕上小卓考試,第二次才帶著他。
再後麵遲騁臨近畢業忙得不行,陶淮南沒再去過。
這段時間醫院裏也很忙,陶淮南還有差不多一年就要畢業了,齊院長最近幹什麼都帶著他,還帶他出了兩次差,參加了幾次交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