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先生說過,盧驚綠的體弱,除了藥物造成的經脈淤塞,還有她過去幾年愁思過度,悶悶不樂之故。要想養好身體,除了喝藥調養,還得保持心情暢快,否則開再多藥給她,也隻是事倍功半。
葉孤城思忖了一陣,吩咐自己的劍侍去跟府裏的丫鬟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問出來盧驚綠最近為什麼心情不好。
結果丫鬟們口風完全一致:“夫人心情不好嗎?我怎麼覺得和平時一樣,什麼都沒瞧出來呀。”
葉孤城:“……”
見他為此頭痛,從小就跟著他的兩個劍侍對視一眼,上前試探道:“城主,您到底為什麼覺得夫人心情不好啊?”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葉孤城:“她夜裏不吃了。”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也不等我。”
劍侍無語,這怎麼聽都是夫妻矛盾吧,跟丫鬟打聽有什麼用啊。
但話不能這麼說,他們也沒膽子讓葉孤城反省自己做錯了啥,隻能道:“不然您送件禮物給夫人,說不定能哄得她高興些呢。”
葉孤城:“送什麼好?”
兩個劍侍琢磨了好一會兒,語氣不定道:“胭脂水粉?珠寶首飾?”
胭脂水粉不用考慮就被葉孤城排除了,他知道盧驚綠平時完全不用這個,可珠寶首飾……他好像也沒見她多熱衷。
屋子裏攢了好幾個匣子,她永遠隻開第一個,隨便拿一根往頭上一插,就算是完成了妝扮。
劍侍:“……”
他們也沒辦法了,隻能順著這個思路瞎猜:“或許是夫人不喜歡那些款式。”
那就等試劍會結束後,問那些出海歸來的商隊買點不一樣的吧,葉孤城這麼想著,可算鬆了一口氣。
隔天就是南海五年一度的試劍會。
五年前那一回,葉孤城剛繼承城主之位,為了熄去南海其餘門派對飛仙島的覬覦,特地去參加了一下,最後力壓南海群劍,奪得魁首。
事實上,也就是因為他那時奪了魁,這一回才會由白雲城來辦。
像是為了應一下這試劍會的景,前一天半夜,南海難得下了一場雨,掃去了先前令人不適的悶熱。
外麵溫度適宜,又萬般熱鬧,盧驚綠也不想繼續蹲在屋子裏長蘑菇,帶著侍女一起去城主府北側用來辦試劍會的別苑轉了轉。
路上侍女們嘰嘰喳喳跟她說了不少這試劍會的八卦。
“城主這回不下場,那魁首八成就是星淵的掌門了。”
“那可不一定,之前不是說瓜山也出了個很厲害的劍客嗎?”
“你們忘了神磯派的大小姐嗎,五年前她也參加了,隻在最後輸給了咱們城主!”
盧驚綠一個都不認識,隻當是在聽相聲,還聽得挺高興,說一會兒到了仔細瞧瞧就知道了。
然而沒等她們走到那邊,葉孤城就先接到了她要過來的通傳,主動過來接她了。
侍女們一看到他,頓時全退了下去。
盧驚綠還沒法說啥,隻能跟著他走。
他沒帶她走正門,而是直接上了別苑與城主府之間的一座三層小樓。
從這座小樓往下看去,恰好能將別苑裏的比劍擂台收入眼底,既瞧了熱鬧,又得了清靜,是他的風格。
盧驚綠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也不算一臉抓瞎,很多劍招的走勢,都是有規律的,劍招與劍招之間,也各有各的聯係,很是神奇。
“這個白衣服的姑娘要輸了。”一刻鍾後,她忽然道,“是不是?”
葉孤城往下掃了一眼,頷首肯定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