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的失憶症,其實也不嚴重,隻要日後找到辦法除了這蠱,便會慢慢恢複。”

盧驚綠聽完他的話,心裏大概有了數,而後鄭重地謝過了他,說是太麻煩他了。

王憐花卻隻是擺手:“世上能難住我的事不多,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樁新的,我也想看看它究竟能難住我多久。”

說完這話,他就循著飄過來的飯菜香味回了隔壁,還讓盧驚綠和葉孤城記得一會兒過去吃飯。^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盧驚綠點了點頭,抱著衣服側身進屋。

她進去時,葉孤城剛好從木桶裏起來,他的上衣在她手裏,腰腹以下的衣物又在水中浸了一個多時辰,幾乎全貼著身體,將線條勾勒得一覽無餘。

盧驚綠一抬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直接愣住了。

葉孤城聽到她的腳步聲,回頭朝她看過來,發現她呆滯在那,還以為她是聽了王憐花的話在魂不守舍,忙快步走過來,低聲道:“雖是中蠱不假,但憐花公子也說了,眼下我並無危險。”

盧驚綠:“……嗯,我知道的。”

“那你緣何比下午更緊張?”他是真的不解,因為明顯能察覺到她的呼吸很快。

“啊?”其實她不止呼吸快,心跳也快極了。

葉孤城看她一派沒反應過來,呆呆傻傻的模樣,不由想起昨夜在屋外,她吹久了風之後,也是如此這般。

他有些擔憂,一邊抬手探向她的額頭,一邊試探著問道:“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盧驚綠立刻搖頭:“沒有沒有,我好得很。”

他卻一臉嚴肅:“你額頭有些燙。”

“……”

“臉也很紅。”他越說越擔心了,“要不要讓憐花公子看一看?”

“不用!”她欲哭無淚地解釋,“我真沒事,真的,我隻是……”

“你隻是?”不管有沒有失去記憶,這人從來無法意會到一些藏在話中的意思,非要問出來才行。

為免他真的去隔壁喊王憐花來給她看病,她隻能咬著唇別開眼繼續道:“你先穿上衣服。”

葉孤城:“?”

“反正你穿上!”她把手裏的衣服推過去,漲紅著臉說出最後一句,“你穿上我就……我就好了。”

說完的那一刹,她自己都忍不住在心裏瘋狂吐槽,這到底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發言啊!

葉孤城大概也覺得很奇怪,不過到底接過了她手裏的衣服,道:“我先換了身上的,不然會弄濕上衣。”

盧驚綠:“……好、好的。”說完立刻背過身去了。

在她轉身之際,他終於福至心靈,明白了她之前為何會露出那等情態。

而明白的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裏也迅速浮現出了那個蜻蜓點水的吻。

那時她哭著吻過來,溫涼的淚水滴在他麵上,讓他覺得鋪天蓋地盡是那滴眼淚散出的溼潤氣息,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好不容易緩過來後,他心裏隻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抱住她吻回去。

可惜她的失態是維持了那麼一小會兒,在他將那個想法付諸實踐之前,她便躺回原處,哽咽著道:“睡吧。”

葉孤城還能說什麼,隻能說好了。

眼下她紅著臉背過身不敢看他,呼吸卻比剛進來時更急促。

葉孤城光是聽著,就有點替她覺得不好受。

他迅速換掉了身上濕透的衣服,再穿上她還過來的外袍,強行壓下心頭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