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麵前四人,明豔,沉著,溫雅,俊痞。

原主雖然亂收人入宮,但確實都是人間極品。

第4章 個個皆不凡

諸青鈺沒讓他們起來,淡淡撇了一眼采.花賊後,問身旁的高公公,“奉儀幾品?”

“回稟陛下,從三品。”高公公不知道諸青鈺為何這般問,但如實回答。

一個采.花賊居然還做到了從三品,看來本事不小。諸青鈺又問:“最低幾品?”▽思▽兔▽在▽線▽閱▽讀▽

最低?任逸羽覺得有不好事情要落自己頭上。

高公公愣了愣,“從九品,官家子。”

“以後這姓任的就從九品。”想到什麼,諸青鈺補充道,“住處太麻煩就不換了,月銀還有其他待遇記得照品階發。”

哼,不管是不是啃了他的狗男人。采.花賊敢進他後宮,就給他受著吧。

聽到諸青鈺的話,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還不謝恩?”諸青鈺撇了一眼采.花賊。

任逸羽抽抽嘴角,降了他月銀還要他謝恩,這昏君真絕。

小不忍則亂大謀。

“謝陛下恩典。”任逸羽再生氣,還是得麵帶微笑。隻是話裏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諸青鈺目不斜視地嗯了一聲,痛痛快快離開。

特權階級就是快活。

待諸青鈺和高公公消失在視線之中,四人才恢複鬆散。

“這昏君怎麼了?”南宮伊璃媚眼半眯,說話狐裏狐氣。他不愛站著,諸青鈺一走就沒骨頭地軟在椅子上。

“還能怎樣,瞧我們日子太好過,不想給我們好日子。”任逸羽一個翻身落回椅子上,開始洗牌。

這諸青鈺莫名其妙來後宮,莫名其妙打擾他的生活,還莫名其妙降他月銀。真是倒黴透了。

“他不是重病不能上朝嗎?”仲天慶打開折扇,輕輕扇風。發絲隨風而動,更顯公子如玉。連單手洗牌的動作也顯得風雅起來。

伍遲想起柯苡仁當著文武眾臣說的話,邊洗牌邊問懶洋洋窩在椅子上不洗牌的南宮伊璃,“柯太醫有消息了嗎?”

“嗯。我今晚去看看。”南宮伊璃打量著自己精心修剪過的指甲,雲淡風輕地道。似乎在保龍暗衛看守下看到柯太醫是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然而另外三人都這般覺得,非常信任南宮伊璃。

“啊,對。”任逸羽忽然想起了什麼。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任逸羽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時,任逸羽攤開巴掌向幾人道:“給錢給錢。”

“什麼錢?”伍遲這人最務實較真,仔細回想自己什麼時候欠了任逸羽的錢。

“剛才的,一炮三響。趕緊趕緊。”任逸羽收回手,先碼牌。

他是神偷,摸過的牌都知道花色。不過台上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他的伎倆要做得非常隱秘才能瞞天過海。

“不是說不用給嗎?”伍遲疑惑看向任逸羽。他是不缺這點錢,可他對言而無信的任逸羽很不悅。

“剛才我是奉儀,現在我是官家子。”任逸羽耍賴道,“剛才的我不差錢,現在的我窮困潦倒。”

到底是多日牌友,想起任逸羽的無妄之災,南宮伊璃首先給了錢。

看到有人給錢,另外兩人也不再說什麼,跟著給錢。

“不愧是教主大人,小的這廂謝過了。”任逸羽先向南宮伊璃抱拳,然後又向另兩位財神爺示好,“謝過伍大俠。謝過仲畫仙。”

三人看了眼沒皮沒臉的任逸羽,搖搖頭,沒再說話。

一代神偷,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