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賢是季清的學生,偶爾會帶著季清讓他跟在自己身邊學習,而洛遠書隻是季清的病人,洛遠書從來沒在季清那裏看到過許賢。
許賢偷偷看過洛遠書的資料,非常清楚洛遠書的情況,所以當他看到洛遠書這次來這裏沒戴眼鏡的時候,就明白洛遠書的目的不僅僅是過來見秦賀言。
又或者說,許賢從來都不相信洛遠書和秦賀言是情侶關係,他清楚洛遠書接近他們這些人的目的。
按道理來說,他知道這一切,本來應該刻意遠離洛遠書,可是他忍不住,越是近距離接觸洛遠書,他就越想向這個人靠近。
——哪怕是假裝情侶關係,為什麼一開始不來找自己,而是找秦賀言那個家夥?
洛遠書並不知道許賢口中的季教授就是季清醫生,也就跟著許賢來到前麵那幢教學樓,一路上,許賢跟洛遠書走的很近,甚至有一次還把手放到洛遠書的肩膀上輕輕搭著。
洛遠書正要讓許賢不要靠的這麼近,許賢突然開口:“你今天又沒戴眼鏡啊,我覺得你戴眼鏡的時候要比現在好看。”
洛遠書嗆他:“賀言喜歡我不戴眼鏡就好。”
許賢停下腳步,歪過頭看著身旁的洛遠書,意有所指地微微一笑:“不見得吧。”說罷,他伸出手,模擬了一個給洛遠書戴上眼鏡的動作,“戴上眼鏡後的你,會顯得更加溫……柔。”
許賢差點把溫順兩個字脫口而出,好在及時改了口。
洛遠書直言:“可是我本來就不是溫柔那一掛,就算看起來再溫柔有什麼用?”
許賢傾身,低下頭湊近洛遠書:“可以迷惑別人呀。”
洛遠書不喜歡和許賢靠這麼近,往後退了一步,許賢笑了笑,沒再做出過於舉止親密的舉動,帶著洛遠書上了樓。
洛遠書沒有跟著許賢進辦公室,卻還是透過打開的門看到了裏麵的季清教授,他一下子愣住,趕緊看向在裏麵談笑風生的許賢,心裏埋下了深深的疑問。
許賢出來後,狀態如常,他帶著洛遠書剛走到樓下,走在洛遠書前麵的他看到外麵等著的人,臉上的笑意減退了不少,勉強還掛著笑容。
洛遠書從停下腳步的許賢背後探出頭來,看到秦賀言的那一刻先是一喜,在看清秦賀言手上拿著什麼後,洛遠書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要跑。
秦賀言叫住他:“跑什麼,快過來!”
洛遠書雖然停下了腳步,抱著牆角瘋狂搖頭:“我不要出去!除非你把你手裏的玫瑰花扔掉!”
秦賀言站在外麵本來就紮眼,現在手上還捧著一大束玫瑰花,路過的學生紛紛好奇地駐足觀看,洛遠書才不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秦賀言的身邊。
許賢走到秦賀言的麵前:“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嗎?看吧,你都把人嚇到了。”
秦賀言冷冷瞄了許賢一眼:“沒辦法,誰讓有不長眼的想從中作梗,不明目張膽一點,怎麼讓人清楚他是我的人,而不是某個人的。”
許賢裝作沒聽出秦賀言話裏的意思,他明白,自己剛才調♪戲洛遠書的畫麵怕是被秦賀言看到了,秦賀言才會這麼生氣。
秦賀言從許賢身旁走過,徑直走向洛遠書,洛遠書一臉的抗拒和不情願,卻還是被秦賀言往懷裏強塞了那一大束花。
“雖然送花俗氣了一點,但是勝在誰都看的懂這是什麼意思,你啊,就別想拒絕我了。”
洛遠書咬牙切齒:“你就非要弄到以後收不了場是吧?”
秦賀言攤手:“收不了就不要收了,你完全可以繼續禍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