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恨,所以我們姑且是盟友了。”
沈薰沉默半晌後道:“出不去的,門上了鎖,外邊也都是他的人。”
蘭兮沉眉不展:“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我在這燕北尋定會以我要挾我父皇,他現在已經有了半壁老臣的支持,到時他登基為帝執掌大權,一切都晚了。”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這裏是燕北尋的勢力範圍,她全無可能出得去,即便出了這道門,宮門千重,她一樣會被抓回來。
屋內半晌異樣的沉默。
沈薰忽然起身,朝門口走去,用力敲門,蘭兮一愣,“你幹什麼?”
隻聽她對著門外邊敲邊揚聲喊道:“告訴大皇子,我想通了,讓他放我出去!”
蘭兮索了眉,遲疑片刻,猜到她要做什麼,上前按住她捶門的手,“你瘋了?你這是送自己入虎口!”
沈薰凝視了她一眼,“總要想辦法出去,蘭兮,我雖從前一直和你針鋒相對,但這次你說的對,我們是盟友,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再不濟也能幫你傳信,我幫你,也是幫我自己,燕北尋和國公府的賬,我一定要討回來!”
蘭兮剛想說什麼,便聽見外頭傳來了動靜,沈薰一個眼神,示意她趕緊坐回去,莫要露了端倪,隨後房門便被打開了,拿著鑰匙的侍衛恭敬揚手請她:“四小姐既然想通了,那邊請吧,殿下正巧在寢殿。”
沈薰吸了口氣,不動聲色地踏出門外,隨後房門被再次關上,屋內隻剩蘭兮一人。
深陷泥潭之中,她卻沒太多的慌亂緊迫,隻因她和盛辰南有了約定,他一定會救她出去的。
他血洗了煙雨樓,燕北尋同豐都的交接點也就斷了,但她如今在燕北尋手裏,他一定會選好時機入王殿拿她威脅父皇的,盛辰南一定也想得到。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依舊沒什麼消息,除了侍衛按時按點送膳來,其他時間,她便一個人在屋子裏,什麼也做不得,也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第六日入夜,房門被打開了,蘭兮以為又是送膳的侍衛,便也沒搭理。
“公主這幾日過得如何?”
蘭兮聞聲側過頭,隻見渠瓊一身華服妖嬈多姿,從門外踱步而來,她不僅是燕北尋的人,更是金玄騎的叛徒,蘭兮生冷道:“你來幹什麼?”
“自然是來看公主的,這幾日怠慢了我們尊貴的九公主,渠瓊向公主賠罪了。”
她笑得太假,卻也不想裝得太真,她對蘭兮,是徹頭徹尾的恨,恨因為她盛辰南拒絕了自己,恨她仗著自己皇族公主的身份能嫁給盛辰南,而自己不能。
她默默為了盛辰南委身燕北尋,卻等不來他一句感動,在她心裏,早就認定是因為蘭兮,盛辰南才殞了命,若不是她,大皇子又怎會趁著那時下手,蘭兮,她恨之入骨,是的,就是因為一個男人,一個她愛而不得的男人。
蘭兮冷視她一眼,“出去,本公主並不想看見你。”
“公主急什麼,”渠瓊仍尊稱她一聲公主,麵上卻獰笑:“我可是給公主帶了消息的,你想知道的。”
蘭兮無聲皺眉,不悅冷眸看她。
“公主,這是我最後一聲叫你公主,今夜過後,北涼就再無九公主了。”
她傲然的笑,引得蘭兮更緊了些眉,又聽她繼續道:“盛將軍不在了,鬱白庭也入了獄,你看看今日還會有誰來救你。”她說著,目光如嗜血的蛇,緩緩暴露出尖銳又陰毒的牙,手中隱隱反射出一抹銀光,她步步向她逼近。
蘭兮發現了她手上出現的匕首,一驚之下陡然起身,“你想幹什麼?”
渠瓊不再掩藏,眸中恨意更盛,畢竟是習武之人,蘭兮又怎會是她的對手,一下便被她掐住脖子,背撞在牆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