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有什麼不同?

他多麼驕傲,就是討要女人們的喜歡,那也隻想要完整的,要妻主給的全部。

唐舒裏抱著被褥在床上翻滾了幾周,鬱鬱道:“我還是招個上門妻吧。”

二姐全當聽胡話,哈哈笑他:“咱娘又不是隻你一個兒子,招什麼上門妻,仔細娘聽到了罵你,整天想一出是一出,真是孩子心性。”

春獵結束,皇帝回宮。

第二日,順昭君就叫唐舒裏進了宮,以禮佛聽經的名義,留他在身邊。

皇帝回來後,就頻頻朝西宮跑。

隻是她有心,唐舒裏卻無意。皇帝不傻,唐舒裏冷冰冰的態度與在吉長天時完全不同,去了幾次,皇帝那點甜頭也就耗盡了。

這邊,明史度又纏得緊,容貴君也小病不斷。久而久之,她也沒了心☆

國喪期間, 劉研也垮了。其實從慶曆十四年, 夜月病逝, 霜白自殺殉葬後, 劉研精神就不濟了起來。

病體拖到慶曆十八年, 又因順昭君的病情勞累奔波, 大悲傷過後,也撐不住了。

國喪祭拜時, 劉喪放下拐杖,緩緩下拜叩首, 這就再也沒抬起頭來。

皇上繃不住, 聽到子期來報,看到下麵白花花一片,侍君們奔到劉研身旁攙扶,又都悲痛大哭的場麵,當時就流淚了。

皇帝站在祭壇上,晚秋的寒風吹幹了她的淚,她哭道:“朕是孤家寡人了……”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說過的話。

“朕隻剩玉哥了……”她就這麼對子期說。

實際上,年歲大了之後, 她每年會惦記著到賀玉宮裏坐一坐,但並不要求侍候,頂多和被而眠。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想要賀玉好好活著。

“玉哥啊,你一定要活得久一些。”皇帝說。

說多了,賀玉也就聽一耳朵,比起從前,皇帝已經不會說什麼:“要活的比朕久”這種話了,賀玉知道,她是上了年紀,怕了。

人上了年紀,總會想要更長壽的。

總之,慶曆十八年,年過得不太好,連三皇女和寶皇子都打不起精神來。

慶曆十九年,開春回暖,天氣不錯,又因皇上大辦春獵,大家很快就走出了悲傷。

春獵期間,皇帝罷朝了半個多月,一來是真的想去散散心,二來也是想多給皇長女些時日,看她能否當起大任。

皇長女是熙和三十一年夏出生的,到今年,已二十整,孩子都有兩個了。

不出意料,她並沒有讓皇帝驚喜,在她監國期間,明明朝中無大事,隻是一次恩科和試才會,就令她焦頭爛額,應付吃力。

皇帝回朝後沒說什麼,但失望是顯而易見的。餘國公那邊,餘風秀的姐姐妹妹們都忙著要把皇長女扶上牆,可皇長女自己卻失了鬥誌,話裏話外是說:“我愚笨,在母皇那裏,連二妹都不如。”

二皇女今年已滿十六歲,三年前才從別苑回宮,文章古籍,無一不通,堪稱驚才絕豔,人是大變了模樣,不僅溫文爾雅,還對妹妹們照顧有加,心態是十足十得好。

隻是皇帝無法讓二皇女輔政,但她心中卻無數次想過,如果二皇女不是因眼盲,朝政交給二皇女,總要比給長皇女的放心。

喬昀給了她一個不錯的女兒,可惜卻無緣帝位。

皇帝春獵回宮後,頭疼了許久,又休息了半月。期間,宮中新封了位司侍,相貌妖豔,出身不高,父親是宮中的幫廚,因他自己煲湯好喝,送湯給皇帝時,被皇帝相中了。

如今,皇帝的皇女們,記錄名冊的已有十一個,皇子也多了。令皇帝欣慰的是,她的孩子們,除了前年宮中爆發時疫,病逝了一個年幼的皇女和三個皇子外,其餘的都還好好地活著。

她的後宮,雖然無手腕十分了得可靠的帝君之才,但侍君們心性都還不壞,她的孩子,比先帝的,要活得更好些。

八皇女是裕持正在慶曆十年為她生的,而裕持正也靠八皇女晉升了裕君,九皇女是容貴君的,十皇女是個宮侍的,不提就是。

皇子裏,她喜歡的是樓英在慶曆十一年,為她生下的利皇子,比九皇女年歲稍長些,其餘再添的,她也不太記得,自己給的名字,自己都會忘記,總也對不上臉。

六月盛夏,西北戰事突起,吐乎奈部分裂,唐舒裏攜已故藩王的長女和自己的幼子歸京麵聖,懇請皇帝出兵援助。

月底,吐乎奈部的小藩王六步孤追進京城,亦前來麵聖,要兵馬糧草,要朝廷承認她奪來的土地。

皇帝氣定神閑,設了宮宴,要請雙方出席,並且下旨,各君侍與七歲以上的皇女都允許出席宮宴。

皇帝用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