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把容貴君叫來!”

末了,又咬牙切齒道:“你們教出的好女兒!”

容貴君不明所以,來了,見襄君一言不發站起身,揉了揉膝蓋,看了他一眼,踉蹌著走了。

賀玉趕來時,襄君已經走到了清宴宮門口,他把襄君扶了回去,低聲問:“燕兒有消息了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襄君搖頭:“我隻認堂堂正正報回來的消息,什麼道聽途說,我不會認的。”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賀玉說。

賀謙修緊緊跟著,卻也不敢問。

襄君回頭看了他眼,笑了笑。

“沒事,我的孩子,我心裏有數。”

原來,那封密信是西北監軍使王笑發來的,信中說五皇女不顧勸阻急功冒進,帶著一支三十餘人的騎兵追擊六步孤,現下杳無音信,但從前探報回的消息,得知六步孤部落在不久前歡呼雀躍,極大可能已被俘。

“此乃皇室莫大恥辱也!”

那日早朝,朝臣中有部分發難者,稱耳聞五皇女被俘之事,明著說要罰五皇女帶去的西北督軍不利,暗地裏你一言我一語,打的都是五皇女的臉。

皇帝麵色不虞,但目光卻移到了四皇女臉上。

她心中早就起疑,流言起得太快,朝臣們動作大,她都看在眼裏。

她昨晚叫樓英來,樓英看完密信,第一句話便是問:“監軍何人?誰舉薦的?無憑無據,就要給燕兒定罪嗎?”

監軍,是四皇女舉薦的。

一想到自己抱以厚望的皇女們,竟於姐妹危難之際,不顧姐妹情義,在背後暗中推波助瀾,奪嫡謀位,她就惱怒萬分。

等看清了站出來的都有誰,皇帝撚著串珠,冷了臉。

“我想問問諸位,五皇姐被俘,連遠在千裏之外的西北駐軍都不敢確認,諸位言之鑿鑿,又是從哪得到的消息?難道,我朝重臣,全是六步孤的眼線,連母皇還沒收到準信,你們就收到了?”

七皇女開口。

皇帝手指一滯,嘴角微微勾起。

那日早朝,七皇女請命,帶聖旨到迎西北駐軍換殺監軍使王笑。

除此之外,皇帝還給了她一道密旨。

如果五皇女真的被俘,就以暴病關外處置。七皇女領命西去,疾行千裏。

八月底,七皇女還未到,西北軍發來大捷消息。

五皇女拎著六步孤的腦袋得勝回來了,帶去三十二騎,隻亡了兩騎,蕩清六步孤殘部,直打到措切爾湖,還帶回了那裏的地圖,謂大勝。

五皇女回駐軍寨後,聽說了自己被六步孤俘虜的流言,大笑三聲後,削了監軍使王笑的腦袋。

“俘他爹的俘!”五皇女破口大罵,抹去臉上噴濺的鮮血,大喝一聲,“回京!為我母皇君父,獻上六步孤的首級!”

七皇女在漠獨郊迎接了五皇女,與她合車回朝。

五皇女道:“怎是你來接?”

“我怕其餘人來接,就再也見不到五姐了。”她說罷,給五皇女看了密旨,而後將這封密旨當麵焚燒。

五皇女:“多謝。”

慶曆二十四年十一月,五皇女歸京。

華京震動,皇帝盛裝,冒著嚴寒風雪迎接。與她父親一樣,五皇女跪在皇帝身前,獻上了六步孤的首級和整個西域的輿圖。

五皇女成為了第一個封王的皇女,封號齊。

慶曆二十五年正月,襄君晉貴君。

慶功宴上,來了許多世家公子,年輕的,成熟的,活潑的,穩重的。

皇帝問:“燕兒最想要什麼?”

“要我那王君快些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