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文一平英氣的眼睛收了一下,道:“要不我直接表演一下吧,五分鍾內不表演,這個法術就失效啦。”同學們都歡欣支持。文一平抓起那包裹,聽他念道:“文治武功,撒豆成兵。”然後拍地一抖,隻見藍光一閃,全班同學看得非常清楚,就在講台邊上,文老師的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全身盔甲,手握長矛的古代軍士。同學們從未見過這陣勢,一時間,全班一點聲音也沒有。就像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外星人。或者就像是全班正在集體抄寫**,突然訓導主任出現在講台前台。沒有人關注文老師的表情,這個時刻不可能有人會關注到文老師的表情。文一平大吼一聲:“收!”那塊黃布就罩向那個變出來的人。同學們在這一聲中才回過神來,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按照文一平的預想,那塊布一罩去,就將收了這個神奇兵甲。其實在他的理念與思維中,這個完全是光與影的幻術。他自稱是文醜的後人,家裏族譜記錄了整個文氏人脈情況。文一平的爺爺曾經也是一位奇人,是民間魔術家。當然,那個時候,人們都喜歡稱為變戲法的。文一平在五六歲的時候就跟爺爺學會了很多傳統戲法,但等他到了十七八歲時,爺爺突然不辭而別,隻留下一本書,就是《文治》。奇人都有奇行怪徑,所以文一平的父母倒並不多擔心,老人家身體很好,又長年練武修身,肯定是雲遊四方去了。文一平有個姑媽,是國家級的知名學者,叫文芳菲。當文一平爺爺把《文治》這本書留下來時,文芳菲知道了,就先借去研究。文一平父母考慮到孩子正高考際,也都同意了。這一借,就是六年。直到一月前,文芳菲在歐洲做訪問學者,突然失蹤,才由當地領事館把文芳菲教授的個人物件寄給了文一平的父母。因為文芳菲一直孤身未嫁。這些物件裏,有一本書,就是《文治》。也就是直到五六年後,文一平才算真正拿到了這本奇書。嚴格說來,文一平在大學裏忙於研究天文地理,姑媽又是四處遊學,所以文一平根據不記得還有這本書。但姑媽的失蹤,也讓文家蒙上一層神秘憂慮的色彩。因為文芳菲一直從事的是生物學方麵的研究學問。此次事件,小道消息傳了太多版本,而事實上卻隻有居委會級別的幹部來慰問了一下,外事處的幾個辦事員把文芳菲的個人財物等交接了一下,就沒有任何政府方麵的信息交流了。越是這樣,反而越是神秘。文一平拿到《文治》這本書後,就作了一些研究。很多內容都看不懂,感覺起來像是魔術技法,但又像是天文科學,更有字裏行間散發出軍事謀戰的味道。全是古文,而且夾雜了非常多的圖畫,奇怪字體。文一平唯一能看得有些懂的,就是有一個極小的篇章:撒豆成兵。這個在古代的玄學道法裏,早就有過記載。估計像劉謙這樣的魔術高手,應該也能玩得起來。但文一平在研究那短短數百文字夾圖的內容後,做了近一個月的嚐試。在幾千粒的黃豆中選出了一粒,按照書上的法子作法提煉,念咒開光,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從文一平的心裏感覺,這些作法完全沒有科學道理,而且幾乎不可能成功。但既然是書上講了,而且說不定就是提煉一些光與影的效果,加上物質的一些變化,文一平自身就是物理教師,當然更願意從能量變化上來找尋規律。直到昨天,他把最難理解的一些圖畫作了最後嚐試,準備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看到黃豆真變成了一個古代戰士。但僅僅是幾秒鍾的時間,又變回了黃豆。文一平大喜,可是按照書中所述,此為幻象,離真正的成功尚需八個時辰。而且書中提到:極盡功成,更需陽盛聚處即撒即收,象生即滅,此全也。文一平想到陽盛處應該是在教室裏學生眾多是最合適了。所以才有此一個表演。文一平在撒豆成兵的一刹那時,心裏湧起一種不安的感覺,直至那個神兵出現,他自己安慰這是幻象,是自己暫時無法解釋的戲法套路。可是他跟這個神兵近在咫尺,完全感覺到這個神兵根本不像是影像之類,而是真正切切的一個人。甚至他看到這個神兵的眼睛在晃動,臉上的肌肉也微微動了一下。他一下子感覺害怕起來,所以不再猶豫,急忙罩上黃布,大吼“收”。沒有像想像的那樣:神兵消失了。反而出現了更可怕的一幕場景:神兵用眼睛一瞪,黃布自燃,那個神兵用手的推,文一平被推得飛了起來,跌到了門邊。全班驚呼起來,一下亂作一團。“報警,快報警。”很多同學都在亂哄哄的場麵裏大聲叫道。可是就在這刹那的功夫,隻見那神兵一下從北麵的窗戶口飛了出去。班裏膽大的同學急忙跑到窗口,卻已經不見了那個神兵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