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就坐在繆宣的側前方,他背上還背著那巨大的貝殼,在燈光的投射下顯得有些滑稽。
虞舟在繆宣的側後方,隻要繆宣一回頭就能看到他……以及他鎖定著愛人的雙眸。
公交車在鐵路上行駛了二十分鍾,當路燈又一次亮起的時候,繆宣看到了不遠處出現的小站台,三人幾乎是同時站起身,而緊接著,公交車就應景地減速,緩緩停在了站台上。
楚恒:“下不下?”
繆宣當機立斷:“下,十一路存在斷點,斷點指的應該就是這裏。”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三人立刻走下巴士,虞舟走在最後,他一踏上水泥澆築的站台,十一路公交車就立即關上車門,竄得沒了影子。^o^思^o^兔^o^網^o^
“這裏竟然不是公交站台……”繆宣觀察著這塊小小的水泥平台,他讀出了標在地麵上的手寫粉筆字,“這是……休息站?”
這粉筆字的字體圓潤幼稚,由白色粉筆寫在黑色的水泥地上,看起來像是出自幼童之手,也不知道這所謂的“休息站”和巴士服務站有什麼關聯。
楚恒蹲下`身去分辨粉筆的材質:“要在這裏等車嗎?”
“應該不可行。”虞舟再次掏出小本本謄寫字跡,“我們大概要走到下一個站台才行。”
在水泥台的前方是固定不變的鐵軌,而鐵軌邊卻多出了能夠供人行走的通道,寬度大概能供兩人並肩行走,水泥澆築的地麵,旁邊竟然立著鐵製的扶手。
虞舟隨手捏了一個紙團扔到通道上,紙團在地麵上蹦了幾下,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見此繆宣便放下背包,單手撐著水泥平台讓自己降下,平平穩穩地站到了這個通道上:“能走,隻有這一條路,我們走吧。”
公交車的班次對三人來說至今仍然是未知情報,事不宜遲,三人一同踏上了這條水泥道路,道路邊十分貼心地亮著路燈,與其說這是路燈倒不如說是探照燈,它們非常明亮,照得水泥路纖毫畢現。
隻是即便是這樣亮的燈光,在黑暗中也隻是一團小小的暈染,侵透不入無邊的暗色裏。
繆宣走在第一個,虞舟緊跟著他,楚恒則是斷後,一路上的黑夜死寂祥和,虞舟索性開始詳細詢問另兩人在迷宮中遇到的難關。
三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聊,又過了兩個小時後,他們遇到了似曾相識的水泥台。
這個水泥台與上一個沒有太大的區別,唯有粉筆字下又多了一行字跡:“下一個休息站,公交車經過。”
楚恒狐疑:“……你們覺得可行嗎?”
虞舟想了想:“假如隻看十一路公交車的運行情況,我覺得這句話應當是可信的。”
“那公交路線和旅社巴士相差得也太大了。”繆宣忍不住道,“旅社巴士完全是不準備給人活路麼。”
楚恒給出結論:“所以這條路我們選得不錯。”
三人跳下站台繼續往前走,隻是=路燈不再一路相隨,它們的間隔變大了,有些地段完全陷入了黑暗,需要三人接著工具並摸索著鐵欄杆才能夠往前走。
三人的順序也發生了變化,這一回虞舟走第一個,繆宣走第二位,楚恒第三。
散漫的聊天仍在繼續,這一次輪到虞舟分享他曾經在法國的留學經曆,最後話題莫名其妙歪到了法餐上。
三個隻能生啃壓縮餅幹的人,也隻有這麼一點可憐的慰藉了。
虞舟的聲音低沉動聽,在昏暗的光線中格外清晰。
“……醬汁是很重要的一環,我個人覺得吃過最好吃的醬汁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