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後悔的時候就把這種心情翻出來,讓他暫時忘記難以忍受的孤獨和寂寥感。
嚴森看著最近獨自一人也會時不時麵帶微笑的聞蔚,渾身一個激靈。
這人不苟言笑性冷淡的時候就挺可怕的了,結果臉上多了笑容以後非但沒有讓身邊的人感覺到放鬆,看著還比以前更加毛骨悚然了。
嚴森光知道一個人談戀愛會和單身時有些不一樣,但他沒想到這事攤在聞蔚的身上,會變得這麼不一樣!
就好比現在,他正跟聞蔚說到下一季度的工作安排,還沒說到一半,聞蔚看了眼左手腕的手表,豁然站起身。
“怎麼了?”嚴森緊張地看著他。
以往聞蔚也有聽到不合理或者他不感興趣的工作時甩手走人的情況,不過他一般會用不容易讓人懷疑和記恨的口吻,充滿歉意地說:“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情要忙,麻煩你們稍等一下,如果我回不來的話,那就由嚴森全權決定吧!”
然後就把滔滔不絕的藝術總監或合作方丟給自己的經紀人,懶得聽他們扯皮。之後拒絕也拒絕得理直氣壯,把鍋丟給嚴森就行了,為此嚴森在圈子裏總是被評價為捉摸不透的笑麵虎,任由你磨破嘴皮子,以為已經打動了對方,結果還是被拒絕,男人心,海底針!
可這回卻不同了,聞蔚不再像以前那樣禮貌卻疏離地說出冠冕堂皇的話來,而是淡淡地丟下一句“我有事”,就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帶著一份厚厚企劃書來的藝術總監傻不愣登地朝門口看去,還不理解聞蔚為什麼這就走了。
他不禁難過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熬了幾天夜想出來的節目策劃,問嚴森:“我這個企劃……真的有那麼差勁嗎?”
嚴森其實一開始也不明白,但聞蔚的助理小蔡在準備去追聞蔚之前,點了點牆上的時鍾,又衝嚴森擠了擠眼,這才拔腿跟著跑了出去。
嚴森盯著時鍾想了半天,這才恍然回過神來,對藝術總監苦笑著說:“不是你的企劃除了問題,而是聞蔚現在趕著去機場。”
“他要去機場?”對方疑惑地看著嚴森,“去機場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要是晚點來就好了……”說著他還挺遺憾,如果能晚點來,聞蔚就能聽完他的企劃了。“可是不對啊,他要是趕著去坐飛機,為什麼還有時間聽我在這裏說話?”
麵對藝術總監的疑問,嚴森嘴角微抽,回答道:“不是他趕飛機,是阮岩要趕飛機,他去送阮岩。”
藝術總監先是“哦”了一聲,等過了幾秒他反應過來時,眼睛瞪得跟銅鈴那麼大:“啊?!”
都知道聞蔚在談戀愛,但誰都沒想到,聞蔚談起戀愛來是這種畫風的。
以前聞蔚好歹對他們還有幾分耐心,維持表麵上的紳士風度,可現在連表麵態度都沒有了,把冷淡直接掛在了臉上。
而他們還偏偏不能不看聞蔚的臉色!
嚴森把剛燒好的開水倒入茶碗裏,幫藝術總監續上一杯功夫茶,語重心長:“習慣就好了,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這邊嚴森兩個“難兄難弟”借茶消愁,那邊聞蔚已經趕到了機場。
阮岩去試鏡的事還在保密中,並沒有大肆宣揚,按照毛哥的意思,是想等他通過試鏡再進行宣傳。要是他被給予厚望回來卻發現落選,那不就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臉了嗎?
聞蔚來到候機室時,阮岩正拿著寫滿標注的台詞本看。看見聞蔚的時候一臉驚喜,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聞哥,不是說好了不用來送我的嗎?”
但看到他來了,他還是很高興。
聞蔚走到他麵前,低頭看著阮岩因滿臉喜悅而顯得紅撲撲的臉,心底一片柔軟:“反正下午也沒事幹,幹脆過來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