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浪費時間,肯定會退回那個人的身邊。
然而愛德華嘴角的笑還沒有真正地揚起來,雙眼對上司宣陽似笑非笑的眼神,後背便突然爬上一股寒意,強烈的危機感隨之而來。
司宣陽的手腕再次轉了一個彎,用了一個使刀的姿勢,反手將劍從後方往前劃過。
“啊——!”
一道寒光閃過,愛德華的臉上傳來了久違的疼痛感,火辣辣的灼燒感似乎直接燒到了他的魂魄,鑽心的疼迅速蔓延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痛呼出聲。
他的右側臉頰被劍尖劃出了一道五厘米長的口子,沒有血流出來,卻留下了裂口傷疤,傷疤周圍冒出幾縷輕煙。
直接破了相。
司宣陽淡定地後退到鬱森身旁,對上他無奈的眼神,小聲解釋:“我知道他是重要線索人,我這不沒殺他嗎?就是想試一試這個劍能不能傷到這種死人,沒想到還真能。”
頓了頓,見鬱森還盯著他不放,才泄氣地開口:“好吧,其實隻是不喜歡他那麼跟你說話,所以脾氣上來了,美人兒......我都還沒那麼叫過呢......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我生什麼氣?”鬱森有些頭疼地看著前方捂臉震驚的愛德華,頓時覺得心力交瘁。
“你應該擔心船長會不會一氣之下就不給我們講故事了。”
“他敢不講?”司宣陽掂掂手裏的短劍,順手挽了一個劍花,“不講就給剮了,反正橫豎都是個死人,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鬱森:“......”
他有!
而司宣陽這句威脅也一字不落地傳遞到了愛德華耳邊。
臉頰上的傷口非常痛,雖然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但因為海妖詛咒的原因,他的一半魂魄都被鎖在了這具死氣沉沉的屍體裏,尋常的武器對他來說沒有絲毫作用,但一些特殊的武器,卻是能夠對魂魄造成直接傷害的。
顯然,司宣陽手裏的劍,就是一柄不僅能傷到海妖,也能傷到靈魂的武器。
饒是十分在意的外貌被毀了,但愛德華還是隻敢站在原地,無比怨念地盯著這兩人。
他現在半死不活的身體,能搞些裝神弄鬼的東西還可以,硬剛顯然不太現實,還是先認慫比較好。
沉默地對峙半晌,鬱森見他沒有要動手的打算,鬆了一口氣,衝愛德華頷首示意:“那就請上去吧,船長,正好我們還有一些其他朋友也想見見你。”
......
因為那一劍,愛德華似乎對司宣陽產生了一種揮之不去的懼怕,鬱森不願意有人走他們身後,便讓愛德華走在前麵,對方不敢不答應,卻在往上走的過程中,好幾次回過頭來測量著跟司宣陽之間的距離,發現稍微近了,接下來的幾步就會加快些速度。
就好像司宣陽是一頭能將他生吞活剝的洪水猛獸,時時刻刻冒著獠牙,守在身後。
多年的囚禁將愛德華的陰戾性子都給磨成了渣,麵對著壓迫不敢還手,神經緊繃得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跟鬱森說,眼神愈發憂鬱。
看著他頻頻回頭的幽怨詭異眼神,鬱森還偏頭衝司宣陽吐槽:“他別是看上你了吧?”
愛德華:“???”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鬱森有理有據:“他本來就喜歡一切顏值高的東西,人肯定也是,你那麼好看,說不定你剛才給他一劍的那個身手,在他眼裏還是個性感火辣的小辣椒呢。”
愛德華:“???”
司宣陽:“???”
這個就必須得澄清了,愛德華轉頭對著鬱森來一句:“我看顏值也是有偏好的,我喜歡你這樣兒的,美人在骨也在皮,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