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敢在這會兒人多的時候下樓來吃東西。
但鬱森覺得吧,隻要人家盯上了你,其實人多人少都一樣,他那次被袁飛擒住的時候,還以為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呢。
到了這種時候,拚的就是運氣了。
想起袁飛,他這顆心就又拔涼拔涼的了。
他給司宣陽定下的要求是不要自己親自動手,本以為他是準備把袁飛就扔在這個鬼地方,以完不成任務的方式被動喪命,卻沒想到這人的死跟他還真有直接關係。
“是昨晚那個得到四顆糖的小鬼做的嗎?”鬱森坐在餐桌邊小聲問。
司宣陽點點頭,端過一杯熱牛奶放在鬱森麵前:“是,我讓她做的。”
“你行啊司宣陽,都會跟惡鬼做交易啦,是任務結束了之後還要留在這裏當惡鬼頭子還是怎麼的啊?”
“你都說是做交易了,要是能當上惡鬼頭子,還需要用東西來交換勞動力嗎?”司宣陽笑著幫他把盤子裏的三明治切成小塊,“還是不多留了吧,不然你這麼浪,等我過段時間再回去,就發現你已經找別的鬼了。”
“哪有那麼快......”鬱森嘴裏包著三明治嘟嘟囔囔。
他退了燒,但也消耗了太多的能量,身體綿軟得一絲力氣都沒有,這會兒難得地有種饑腸轆轆的感覺,吃得滿足,連因為袁飛而低落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起來。
“吃慢點,”司宣陽一手半撐著頭,一手慢條斯理地給他把餐桌上的各式點心、早茶推到麵前,“今天其他人都忙著呢,沒人有心思跟你搶。”
有玩家這時候噔噔噔地從樓上下來,手裏緊捂著一個小袋子,連一個麵包都來不及拿,臉色陰沉地就埋頭出了門。
最後一個白天,沒有卡、兜裏卻還剩幾顆糖或南瓜燈的人,都會拚命去再做最後的嚐試。
司宣陽衝他挑眉:我說的對吧。
鬱森抱著牛奶杯子,無辜地眨了眨眼,突然就有種他們這幾個優哉遊哉的人太缺德了的想法。
“......我吃飽了,我們上去吧。”他放下杯子。
“真的嗎?我不信。”司宣陽眯了眯眼,伸過手來摸他的肚子,“一點都不鼓,再吃一點。”
“......又不是懷孕,怎麼可能鼓起來?再吃一點是可以的,但你可以把你的手移開嗎?”鬱森垂眸盯著那隻摸完之後就在他小腹上摩攃打轉的掌心,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對麵的司楠洛雨:“嘖!”
沒眼看。
司宣陽幹咳了一聲,收回手,鎮定地摸著鼻子解釋:“這衣服的料子挺好摸的,軟乎乎的,親膚,也好看。”
“那司二少回去給我買唄,我天天穿給你看。”鬱森漫不經心地踢了踢散落的溫柔裙擺。
司楠被雷劈般地沉默兩秒,好生勸阻:“......不好吧,我媽要是看到了,估計會受刺激的。”
“別危言聳聽,舒阿姨的接受度比你可高多了。”
“......”
司楠仔細思忖一下,他老媽生了兩個兒子,卻連一個兒媳婦都沒有,加上他爸,一家五個男人,就她一個女性,平時得多無聊啊,搞不好鬱森要是和她一起挑裙子,她還真能欣然接受!
一想著那個詭異的畫麵,司楠叉子上的火腿片都差點抖掉到地下。
“不愧是你!”
......
吃過飯,他們四人一起去街上觀望了會兒目前的狀況。
鎮上的原住民們在做萬聖夜遊行活動的準備,四處張燈結彩,不管是灌木叢還是路燈架,能掛東西的地方都給用飾品和南瓜燈裝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