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動了一下,司宣陽抿緊唇瓣,嘴角勾起一點弧度,把那些隱秘的小心思通通都藏在垂眸的晦澀眼神間。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想不想泡會兒?”
“才剛剛到就泡湯啊......”
鬱森疊著衣服一抬眼,就瞧見自家男朋友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表情,微微怔愣,低頭看著手裏的暗綠浴衣,突然抬起頭:“說!你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什麼意思?我能對你用什麼陰謀詭計?”司宣陽輕笑著反問。
“啊啊啊啊啊啊小色狼——!”鬱森反應過來,張牙舞爪地衝過去撲到他身上,“你圖謀不軌!腦子裏全是黃色廢料!這不健康!我要控告你!”
“你告給誰聽啊?”司宣陽笑著接住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心思被暴露得明明白白,“媽和司楠都在另外的屋子,這間房裏現在隻有我跟你,你就算叫破了嗓子也沒人會聽到的。”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鬱森頓了一頓,安靜下來,雙臂掛著司宣陽的脖子,眼睛裏興奮狐疑恍然的複雜情緒交織,小心翼翼地把唇瓣貼在那條鋒利的下頷線上,低沉著聲音呢喃。
“原來司先生還有這方麵的喜好啊?說說看,你喜歡什麼情境的?掙紮強迫?浴衣底下什麼都不穿?製服裙子?還需要我叫你什麼?老板?老公?老師?嗯......會不會還想玩滴蠟?可是我皮膚薄,會燙壞的......”
司宣陽猛然扣緊手臂間環住的腰肢,鬱森“嗯”了一聲,軟著身順勢靠在對方的肩頭,笑得花枝亂顫:“我就是念兩句你就受不了了?待會兒還能怎麼弄我啊小朋友?”
正值年輕力壯熱血好年華的司二少此刻胸腔心髒的跳動如同擂鼓,勒緊手臂,筆挺的鼻子埋在鬱森的發間,深嗅了一口淡淡的發香,喉間無法自控地罵了一句髒話,埋頭一口咬在鬱森瓷白的側頸。
“操——!”
鬱森猝不及防地倒抽一口氣,不由自主地往後伸長了脖子,本是想逃開,後頸卻被人一把掐住,細嫩的皮肉毫無遮掩地往那口中送。
“你他媽是條狼嗎唔——!”鬱森的眼睛微微睜大,失神地盯著天花板上吊下的暖燈,光影搖晃,半張的口中情不自禁地發出曖昧的吸氣與喘熄。
牙齒在一開始用了些力,啃噬得那塊細白的皮肉輕微刺痛,但過了一會兒就放緩了撕咬的力度,舌尖慢慢地在齒痕周圍舔舐,像是餓狼叼到了什麼絕世美味一樣不肯離開,貪婪地吮xī嘶磨,發出令人羞赫的水聲。
頭皮被電流電得一通酥|麻,鬱森雙腿發軟,手指無意識地痙攣著,攥著司宣陽衣角的指尖都在發顫。
“疼......別弄了......放開......”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頸側的狼崽子鬆了口,唇瓣在那塊已經被玩弄成殷紅色澤的皮膚上輕輕啄吻一下,才緩慢地呼出一口氣,神色無辜地對上鬱森的眼睛。
鬱森瑟縮了一下脖子,眼神都還是渙散的,看著小狼崽的模樣卻簡直氣笑了:“你他媽啃都啃了,還裝什麼純潔無辜大學生!”
“是你先勾引我的。”司宣陽滿臉理所應當。
鬱森一窒,嘴角抽搐,罵他“心機深重的野狼”。
狼崽子平複了呼吸,箍著對方的腰往自己身上按,鎮定回罵:“撩完就慫的妖精。”
鬱妖精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眼神交戰了半晌,火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