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伸出手指戳了下克維爾的肩窩,看著自己的指腹變成梅子一樣的紅色。向導像是在試驗一個新買的玩具,看看它到底什麼時候會被戳爆。
還是說戳不壞,能一直留下來。
“西斯,我在向你求愛。”克維爾感覺有點挫敗,他寵溺地笑著把西斯摟在懷裏,語氣裏藏著甜蜜的無奈:“我都已婚了。”
我都已婚了,還不能和自己的老婆履行一下法定恩愛義務麼?
“不想已婚也行。”西斯扁著嘴,頗有一副“我這麼慷慨就算你不想和我結婚我也接受”的凜然模樣。他的側臉被克維爾用手掌包住,向導從未像現在一般愜意,所有或焦急或痛苦的心情都被那人掌心的溫度融化。
向導訥訥出聲,本想說完話就一溜煙跑掉,卻不小心被克維爾掐住下巴。
視角轉換,閃躲著的向導被迫仰起臉、抬起視線,陷所有意識於哨兵的眼眸之中。
“再過一小會兒,整個家都能知道……”克維爾另一隻手緩慢解開圍在西斯腰間的衣服,隨意扔到地上。
他一字一頓地直視著西斯,為先前的話語畫上句號:“我回來了。”
西斯這時候才意識到某些危險的降臨,因為克維爾的指尖落在了他的後腰。
果不其然,十分鍾後,蕩漾在整棟大宅的結合熱氣息像一個大鍾,敲下陣陣洪亮的提示音。所有的傭人均死死握著手裏的器具,頭低的快要把脖子折斷——以表尊敬,順便掩蓋自己快要翹到天上的嘴角。
沒人不知道瓊斯家的少爺回來了,沒人不知道瓊斯家的少爺和少夫人正在小別勝新婚的緊要關頭。
哦,太好了,終於可以改口叫西斯“少夫人”了,傭人們想。
“見鬼,克維爾是不是忘了關門?”
妮娜剛剛從外麵回來,她拎著牛皮小手包踏進一樓大廳,立刻被高壓迫感的濃烈精神波動搞得頭疼。年輕貌美保養完美的貴婦驚訝地往樓上瞟了一眼,嘴裏嘟噥著。
她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走上樓去,臨走還不忘吩咐一聲:“把宅子裏的通風打開,吩咐廚房做點吃的。”
善解人意的婆婆想了想,加了一句:“做點湯吧。”
結合熱過後的小孩子應該是吃不下油膩的東西。
西斯再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前段時間被他公然征用的、克維爾的臥室。
床的另一邊不再如每夜清醒後觸摸到的那般冰冷,哨兵健碩的身體線條在側躺時會連出一道連綿起伏的曲線。躺在身邊的人像個小火爐,讓西斯不自覺地想往上靠。
克維爾睡得不沉,或許在西斯清醒前就沒在睡,他很迅速地捉住西斯偷偷摸過來的手腕,隨意地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炸毛的小貓咪想逃,但被攔腰捉住拖了回去。
“餓不餓?”克維爾是睜著眼的,但眸子裏狎著點事後饜足的懶散。他把西斯摟在懷裏,低頭蹭了蹭西斯後脖頸炸起來的細碎頭發。
“有吃的麼?”西斯見掙紮不過,索性就不反抗了。他折返指尖在克維爾的手臂上隨便撥弄著,像是在畫後星際時代的藝術作品。
“會有的。”克維爾說道,他把手掌放到向導的後腰,柔著語調問西斯:“還疼麼?”
昨天他的小貓咪似乎討饒了很多次,但明明細著嗓音呻[yín]的時候表情看起來還蠻享受的。
“疼。”西斯悶著聲道,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快斷了。
克維爾沒再說話,從善如流地給向導揉了揉。
他們在床上沒鬼混太久,因為醒來的時間正好卡著早飯。西斯臉皮薄,昨天動靜鬧得那麼大,估計家裏所有人都知道克維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