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急忙搖頭否定,還要再說,他一抬手打斷我的話,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煙。
“你不要急著下定語,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想,或許我們可以試試,試著一起生活下去……”
宋子揚說完這句話,我有好一陣子沒有回過神來,他也沒有再開口,一支煙吸完之後,又點了一根。
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宋子揚吸煙,即便是再煩躁,他也隻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純黑咖啡提神,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抽煙,還是抽的這麼凶,沒過多久,整個辦公室都是煙霧彌漫。
他將第二根剩下的煙頭掐滅,站起來將窗戶打開,又從辦公桌上拿了一個東西放到我麵前的茶幾上,“醫院護士在你的病房裏撿了這個,我替你拿回來了。”
我看著他放下的那個東西,是一個薄薄的黑色錢夾。
我說:“這不是我的東西。”
“在你房間裏撿到的,或許是其他人落下的,那我明天再送回去吧。”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可能,又道:“我可能知道是誰的了,我去轉交吧。”
他盯著那個錢夾看了一小會兒,點頭說“好”,就轉身往辦公桌後走。
我站起來,兩步趕上他,從後麵摟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輕聲說:“子揚,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我會做一個好妻子,會好好照顧你,會好好孝敬媽,我不管你還有什麼樣的另外一麵,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一直愛著你。”
良久,我們保持著這個姿勢站著一動不動,我的一顆心咚咚直跳,我甚至都覺得它要通過嗓門跳出喉嚨外去。
此時的等待對我來說就像是酷刑,我手臂上的力氣越來越重,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隔著一層衣服,我甚至能感覺到宋子揚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
就在我受不了這樣的寂靜,忍不住想要再次開口時,他終於吐出一個字說“好”。
從十一樓下來,每一步踩下去都仿佛踩在雲端,有那麼一種不真實感。
在電梯裏一路上我的嘴角都沒有落下去,下到一樓我甚至對著那個前台露出善意一笑,不過卻嚇得她瞬間臉色蒼白,好像我隨時都要炒了她一樣,我也沒有理會,一路哼著歌走出了宋氏大門。
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我看著手裏的黑色錢夾,從包裏翻出來之前隨便塞進去的陳開的名片。
我本來以為不可能用得著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給他打電話。
名片上印著陳開的名字,前麵是的職位是高級秘書,左上角是DT的logo。
我電話撥過去之後那頭很快接通,陳開直接開口叫了一聲“薛小姐”。
我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直接開口說明了意圖,“陳秘書,醫院護士在我前天住的病房裏撿到了一個錢夾,我想著是不是你或者陸總的?我送過去。”
陳開說了一句稍等,似乎是捂著手機和身旁人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對我說:“薛小姐,那個錢夾是陸總的,不過這會兒我們正在機場,這幾天不在本市,下周一晚上回去,要不我發個地址,到時候你送到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