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這句話說出口,周圍紛紛響起一聲抽氣聲。
雲可哈哈一笑說,“這場戲唱的可真是精彩。”
大廳中央,唐老的臉色已經不止是用鐵青來形容了。
我再次把視線轉向陸青成,他正好也抬頭看到我,視線在我身旁搜索了一圈,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他偏頭對陳開說了什麼,陳開也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後就又派了一個保鏢上了二樓。
雲可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切了一聲,“我現在突然發現陸青成就是個掌控狂,我真懷疑之前幫他勸你是對還是錯。”
那個保鏢上來之後,就在我倆身後兩丈遠的地方站定,沒有再往前一步。
雲可往後看了一眼,沒再說什麼,繼續趴在欄杆上看好戲。
唐老勞眼神陰鬱道,“丫頭,你知道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嗎?”
那女人冷笑一聲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現在隻知道得要回我自己的親生兒子,我真不知道您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為一個不是唐家血脈的男孩鋪張這樣大辦一個滿月宴,如果您不是真的心虛,我們可以現在就去醫院做一個DNA,立馬就可以判斷出來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唐老冷哼一聲,“簡直是無理取鬧,我為什麼要因為你一個瘋子的話而去做什麼荒謬之極的鑒定?這個孩子本就是我唐家的毋庸置疑,是我兒子淮泳和兒媳阿珍生出來的我唐氏長孫,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拉出去!”
原本就扣著那女人的兩個保安立馬扯著她往外走,那女人冷靜的臉上出現驚慌,一邊被拖著往前走一邊掙紮著回身朝著唐老哭喊道,“求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想要給唐氏生孩子的女人能圍著臨陽繞一圈還排不完,相信還有很多人願意給您生孫子,求求您了,把兒子還給我吧!你可以對這個孩子不在意,可是我隻有他了,他是我的命,沒了他你就是逼著我去死——”
唐老目光冰冷,一直盯著那個女人的後背,目視著她被送出酒店,直到那女人尖利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才如夢初醒,從剛才的事情中收回了思維。
唐大力灼灼的目光從周圍的來賓身上一個個劃過,最後落在陸青成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挪開視線雙手按在手裏拐杖的那個龍頭上,沉沉笑了幾聲,“今天晚上的宴會出了這麼個岔子,突然跑出來個瘋子,誰也沒有料到,擾了大家的興致,改日我會帶著犬子親自給各位登門謝罪,今天時候也不早了,我相信諸位也已經被那個瘋子攪合地沒了興致,所以今晚就到這裏好了,希望大家能夠原諒唐某的失誤。”
梁晨嗬嗬一笑,撫了撫掌笑著說,“唐老先生真的是老當益壯,如今到了這般年紀,威力和精神依舊不減,唉,其實我倒是真希望那女人是個瘋子,否則您兒子豈不是真像她說的那樣,不行?”
唐大力將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看了他兩眼,牽了牽嘴角什麼也沒有說。
梁晨終於識時務地挑了下眉頭閉了嘴,
散會之後商界各位大佬們在互相告別,蘇眉已經提前離開了。
站在門口外,我看著外麵黑漆漆的夜空,又看了看身旁的陸青成,對著他笑了笑說,“我先回去吧?”
上車之後,陸青成拉過我的手,另一隻手覆在我的手背上,“你沒什麼事情想要問我的嗎?”
我腦海裏回憶到雲可對我說的話,她說看到陳開帶著那個女人進來的。
我將話在舌尖上兜了兩圈,最後又咽了下去,笑著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沒什麼想要問的。”
陸青成將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肩膀上,“有什麼話盡管問,在我麵前不用考慮那麼多,沒有什麼事情是好忌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