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螢說,“今天陸總已經離開了吧?這都是蘇眉告訴我的,她跟著陸總很多年,她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徐螢掛了電話,我抱著手機坐在床上,想要將事情捋清楚了,隻是想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蘇眉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而她的條件還一定要見到她了才肯說出來,我在床上猶豫了好久,重新摸出手機給陸青成打電話,隻是打過去之後裏麵隻有客服溫柔又機械的聲音說,“對不起,您說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這才想起來,這會兒他或許還沒有下飛機。
我頹然地放下電話,想著剛才徐螢說的話,腦子裏有些亂,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害怕,我真希望這會兒陸青成能在我身邊,能告訴我一切都是浮雲,蘇眉和徐螢不過就是合起夥來騙我的。
我將被子蒙在頭上,不知不覺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才發現,昨晚我連鞋子都沒脫臉都沒洗直接睡了。
到洗手間裏我看著裏麵的自己,明顯的兩個大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國寶。
我塗了好幾層隔離霜才勉強將黑眼圈遮住,又化了個妝將臉上的疲憊之色掩飾掉,這才出了門下樓吃早餐。
昨晚徐螢的話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牢牢地黏在我的腦子裏,想甩也甩不掉。
我明明知道不應該胡思亂想的,每個元旦都去美國並不能代表什麼,可自己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
張媽將早餐擺在我麵前,我拿著勺子攪著碗裏的粥發呆,張媽正準備回廚房,我急忙叫了她一聲。
她回過頭說,“太太還有什麼吩咐?”
我猶豫了一下說,“張媽,你跟著先生身邊有幾年了?”
張媽想了想說,“有五六年了吧。”
我問她,“那先生每年元旦的時候都會去美國?”
她說,“先生經常不在這裏的,隻有今年太太來了之後先生才經常回來,先生在市內其他地方也有好幾套房產,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元旦的時候去美國,太太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怎麼不親自打個電話問問先生?”
我牽了下嘴角說,“沒必要,我就是隨便問問,也沒什麼。”
我又喝了一口粥,張媽在旁邊站著打量我的臉色說,“太太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抬頭看著她說,“有嗎?”我摸了摸臉,笑著搖了下頭,“沒什麼,就是先生不在我自己吃飯不習慣。”
張媽也笑了起來,“先生不是說了嘛,他就去三五天就回來了。”
我低頭笑著說,“也是,很快就會回來了。”
我最終還是決定去探望蘇眉,隻為打消我自己心頭的疑慮。
如果蘇眉讓徐螢告訴我那些話隻是為了讓我慌亂,那她做的很成功,她不過就是讓人給我捎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讓我胡思亂想成這樣。
31號這天上午,我去了蘇眉待著的臨陽監獄,當初蘇眉受審的時候我沒有聽審,這個地址還是徐螢告訴我的。
探監的時候隔著一麵玻璃幕牆,我看到往日明豔美麗的蘇眉如今蒼白的隻剩下一張紙,就好像一陣風刮過來就要把她刮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