姵姵?我呸呸呸……
我跟你很熟嗎?呂姵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我還是在這兒為王爺守衛比較好,以免等會兒又出現個刺客……」
「哦,又有姵姵的同夥要出現呀……」宇文允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沒事兒我不怕,反正姵姵也會自己把同夥幹掉的。」
對哦……她怎麼就忘了,上次她為啥要說自己是那個刺客的同夥?哪兒有先幹掉隊友的,這是會被舉報的好嗎。
呂姵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怪自己上次太慌張了,下次一定改正。
「一回生二回熟,我以後不會了……」呂姵壯著膽子補充完,又追問道,「王爺,你既知道我也是刺客,真不打算殺了我嗎?」
「打算呀,」宇文允聲如初春溪水清朗,卻偏偏水中似藏有嚴冬未融盡的冰碴,稍不注意便會被割傷,「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何時才是時候?」呂姵隻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但她也最討厭這種待定的事情,比如現代的時候,她去找誰撒嬌要角色,對方來句「到時候再看」,她是真的會非常不爽。
宇文允朝著她笑的極為天真:「姵姵說何時才到時候?」
他似乎極為喜歡把問題丟回給對方,上次李心蓉流產也是,他也問李心蓉覺得誰是害她之人。
呂姵有種感覺,其實宇文允並不傻,他是什麼都看清楚了,然後想看你怎麼以一種醜惡的樣子將內心深處的想法說出來。
但這和呂姵有什麼關係呢?她不在乎丟不丟臉,隻在乎他的手能不能握住殺死自己的利刃。
於是呂姵選擇裝傻:「我覺得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便是好時機。」
宇文允低低笑出聲來,然後朝她勾了勾手指:「那你總得先過來不是?」
呂姵如被蠱惑,正要邁出步子,忽然想起自己未著寸縷,便又把身子藏回了柱子後麵,「我過不來,你先保證你不看我,我……」
「你害羞?」宇文允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唇角弧度儘是反諷,「上次,可不見你害羞……」
他這隱晦一說,呂姵便想起現在這身子是曾經跟宇文允發生過關係的……在這方麵有些潔癖的她,一旦腦海中出現一些畫麵,就有些噁心想吐。但或許是這裡缺氧的原因,呂姵的臉卻紅成了番茄……
見她久不說話,宇文允唇角笑容帶上了些惡意:「你再不過來,我可就後悔了。其實上次本王看過,著實並沒什麼好看的,你如此扭捏的新招數可真讓人……」
他「噁心」兩字還沒說出口,眼前便是雪白身體一閃,隔著霧氣的快速行動讓人根本無法看清什麼,再然後「嘩」一聲傳來,呂姵已然跳入水中。
他有些驚詫,低頭看著水下,瀲灩波光掩映下,她似生出魚尾般流暢嫵媚地向他這個方向潛遊而來,離自己約三尺遠的距離停下,抱著胸破水而出,甩了甩頭上和臉上的水,而後將雪白纖細的頸項以下全埋在水裡,有晶瑩水珠從烏黑的頭髮中淌出,沿著她未施粉黛的小臉緩緩下滑,頰邊紅霞浮動,顏色煞是好看。她睜開那雙狡黠的杏眼,眼中的光芒在四周曖昧燭光的映射下,亮過星辰。
她就這樣淺淺一笑,滿是期待地望著他:「王爺,你想怎麼殺死我?」
☆、垃圾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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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來吧,殺死我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想怎麼殺,我都可以幫你。
想掐死?她會自己再幫著閉氣。一掌拍死?她會迎麵而上,加大衝擊力。如果要用什麼利刃,她現在重新再磨都完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