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在心裏,但是江慎來問他了。
在這個房間中,是兩個他素來就最尊重的人。
像個孩子一樣的低著頭,想著剛才朱雀哭過後的樣子,也紅了眼睛。
江慎坐了起來,他可很少看見跟朱雀吵架吵到哭的顧沉陽,“怎麼了?跟師尊說說。”
顧沉陽才緩緩將在魔宮中方發生的事情都和江慎說了一遍,江慎聽後都覺得頭大。
在顧沉陽做出選擇之前,誰也不知道下麵的陣法是假的,所以在顧沉陽的想法裏,如果他隻能救出一個,另一個就會死。按著顧沉陽的說法,他想的主意也確實不錯,先救扶鈺是最好的,如果不是那個籠子偏了一點的話,顧沉陽說不定兩個都救了出來。
“雖然你的想法沒有錯,但是如果換作我是朱雀的話,我肯定也寒心,好好的跟朱雀道個歉,哄一哄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次是傷他心了,但是他完全不理我了,無論我怎麼跟他說話,他就是不搭理我。”
“朱雀那個人你還不知道麼?他不記仇的,下次遇到這種事情長點腦子,先想好了再做,無論你救的是誰,無論你有沒有把握將另外一個就出來,都會得罪一個人的,你懂嗎?”江慎看著自己這一根筋的徒弟,歎了口氣。
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這些以前顧沉陽會在乎嗎?他不是一直都覺得哪一天朱雀要是不來打擾他是最好的嗎?
“你···”
顧沉陽紅著眼睛抬起頭,悅天在旁邊冷嗤了一聲,不光語氣冷淡,連說出的話都帶著冰碴子,句句戳心,“他啊,以前喜歡人家的時候沒發現,現在發現了又想要人家也喜歡他,然後,發現人家不理他了,所以就跑你麵前來哭了。”
顧沉陽:“···”
江慎:“···”
江慎瞪了眼悅天,“你就不能說的委婉一點?”
悅天不耐煩的拿著江慎的手在那擦,“我說你這些徒弟怎麼回事?什麼破爛事都喜歡跟你說。”
江慎很護內的懟了過去,“你說的對,我以前有個大徒弟,要說破爛事最多的話,就非他莫屬了。嘶---”江慎縮回了快被悅天給掰斷的手指,瞪了悅天一眼。
顧沉陽收拾了一下房間,知道眼前的這個不是他師兄之後,夾著尾巴先開溜了。
悅天看了眼關上的門,捏著江慎的下巴,湊了過去,“你在昏迷的那段時間裏,伺應給你看了什麼東西?”他溫熱的呼吸打在了江慎的臉上,江慎又蹭過來一點點,在兩個人的唇快貼在一起的時候,停止了。
“給我看了某人的風流史,摸尾巴摸得真是毫不含糊。”江慎說完之後,在悅天得唇上親了一下。
悅天:“???”
“你摸了誰的尾巴?”
江慎一身酸疼,被悅天的這句話逗得有些想笑,艱難的睜開了悅天的手,往裏麵移了點,將外麵的位置給悅天讓了出來,“在外麵折騰了這麼久,來,躺著,慢慢和你說。”
悅天和衣躺在了江慎的身邊,習慣性的就將人給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說吧。”
“看到了以前的一些你和狐七的事情。”
悅天風輕雲淡的哦了一聲,又問,“我和他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事情可多了去了好麼?
“你到底忘了多少事情?”
“我不知道。”
“···好吧,等你想起來了再說。”
悅天看著江慎那並不好的語氣,想想還是算了,還是別想起來了,大概不是什麼好事,即使以後想起來了,也不能跟江慎說。
兩個人本來是準備小小的睡一下的,但是在那魔宮裏麵,都消耗了太多的靈力了,兩個人都累及了,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顧沉陽大早上的就起來了,一起來就撞上了早起的扶鈺。
“沉陽哥哥。”扶鈺笑著朝著他走了過來,顧沉陽摸了摸扶鈺的頭,問,“嚇到了吧?”
扶鈺笑著搖了搖頭,“現在出來了就好了,已經忘記了被關起來是種什麼感覺了。”
以前扶鈺被照顧的很好,估計在伺應那裏被關起來並沒有他所說的那麼風輕雲淡,並沒有那麼舒服吧。
“沒事,都過去了。”
扶鈺上去前抱了一下顧沉陽,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朱雀正巧也打開了門。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朱雀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率先移開了眼睛,他路過扶鈺和顧沉陽,淡淡的說了句早,打了個招呼便下了樓。
昨天什麼都沒吃就睡了,早上起來他都要餓死了。
“給我兩籠小籠包再加兩籠蒸餃,一個肉餅。”
“好嘞,客觀稍等。”
朱雀坐在下麵,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很是顯眼。
一身本就明目的紅衣裳,再加上臉上明媚的笑容,不少人朝著他看了過來。
顧沉陽站在樓上,看著在下麵一個人在吃東西的朱雀,又看了眼旁邊在等著他的扶鈺,問,“鈺兒要吃點什麼?我去下麵讓小二給你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