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從悅天手中把手給縮了回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驚慌的眸子中,還帶著些害怕。

所以,為什麼一塊隻有天神才有的牌子,蓮華會有?

為什麼他會有?

自一千年天劫之後,整個九重天就隻剩下了三個天神,一個伺應,一個悅天,一個狐七。

他師尊不可能是悅天,那就隻剩下兩個可能了。

“走吧,咱們很有必要再去一次不爭山了。”悅天將神牌放回了他的神像上麵,在上麵重新加了封印。

他有直覺,如果那個蓮華手中真的有這麼一塊神牌的話,那肯定不會是狐七的。

江慎沒有帶朱雀他們,隻是和狐族的一隻小狐狸說了一聲,他和悅天就匆匆下山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很多事情就說的通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為什麼他可以控製扶長青,為什麼他可以控製戚勝。”

“你閉嘴!就一塊牌子而已,咱們都還沒弄清楚呢,你憑什麼懷疑他。”江慎想都沒想就替蓮華反駁道。

蓮華於他,亦師亦父,即使他當時跟著被所有人冤枉的伺應走了,他也還是什麼都沒說。

在他跟粟樂融合的時候,是他一直在自己旁邊幫著自己守著。

這些一樁樁,一件件的,要真的是細細數起來的話,江慎覺得,蓮華是個好師尊,但是,他卻不是個好徒弟。

“他雖然過的風流了一些,但是真的很護犢子,你走了之後,所有人都在說我跟你有什麼不平常的關係,是他力排眾議,告訴那些人,這個是我徒弟,你們動一個試試。”

“他其實也沒有看起來那麼不正經,每次我需要的時候,他都會站在我身邊。而且,沒有人比他更心懷天下蒼生了,即使有一個我這樣的徒弟,他從小就教導我,男子漢大丈夫,凡事有可為有可不為,我覺得,伺應不會真情實感的用這麼多年去下這麼一盤沒有必要的棋。”

江慎坐在劍的邊上,從他的坐姿可以看的出來,他現在特別慌。

在看完了江慎還是粟樂的時候的回憶,在看著蓮華這些年為江慎所做的事情的時候,悅天有那麼一瞬間,也相信了江慎的話,伺應玩的可比蓮華要大多了。

他喜歡看的是生靈塗炭,酷愛血腥。

還真的沒有必要花這麼多年來塑造一個在江慎麵前有情有義的師尊。

“我錯了。”悅天揉了揉江慎的頭,難得看到江慎亂成這樣,他輕聲安撫道,“大概是我想錯了,沒關係,咱們就去問一問,你別緊張。”

不爭山。

江慎站在下麵不敢上去,他不想去問蓮華問那個神牌是怎麼回事,甚至都不想想到蓮華那裏去。

怎麼可能是蓮華呢。

“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江慎躊躇著開口。

還不等悅天回答,唐如意應該是剛從山下回來,在山門口看見江慎跟悅天,有些詫異的開口,“你們兩怎麼在這裏啊?是不是上次的事情還有要問的啊?先跟我上去吧,正好趁著蓮華這幾天不在。”

“師娘,師尊去哪了啊?”江慎乖巧的跟在唐如意的身後,問道。

“誰知道他呢,反正一天到晚的都在忙,好像這段時間是在紫金山吧,應該是紫金山的宗主找他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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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次是直接來不爭山找的他,好像是找到了上次櫟陽瘟疫的來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