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悅天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肯定是他回來了。

江慎越是這麼想著,心裏就越亂,三年了,這些他在夢裏想過了無數次了,如今真的發生在眼前的時候,又覺得這一切是這麼虛幻,仿若隻要他一伸手就能打碎一樣。

在不爭山下麵,江慎從劍上下來。

後麵還跟著顧沉陽。

如今是動秋天,早就已經過了花繁葉茂的時候了。

不爭山山上的花草蒙他的蔭,開的嬌豔情有可原。但是這山下的花草不可能有開的這麼好,江慎一路跑上去,臨到門口的時候還摔了一跤,雪白的衣服上麵,頓時染了不少的灰塵和泥土。

他才剛站起來就被跌進了一個胸膛。

聽著他的心跳,江慎沒敢抬頭,眼睛漸漸泛酸之後,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水。

“悅天,你他娘的就是個混蛋。”他伸手緊緊將人給摟住,“三年了,我等了你三年,你知道我這三年怎麼過的嗎?我每一天都在想,如果你不回來了,我該怎麼辦。”但是他還是一天一天的等下去,他不敢去死,他怕等自己死了之後,悅天回來了,又找不到他了怎麼辦。

對於悅天來說,江慎的眼淚滴在他的身上,就像刀在他身上戳著一樣。

他將人給抱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關上門之後,將人給抵在牆上,親了又親,“我好想你,想的都快瘋了。”

“你沒事吧?還有沒有哪裏疼?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江慎紅著臉,邊拉著悅天檢查邊哭。

“心裏疼,小七,別哭了。”

“你混蛋!”江慎破涕為笑,伸手將人給抱住,“我覺得太不真實了,感覺你就像是會隨時消失掉的一樣,就像我平時做的一個美夢一樣。”

“我來告訴你這是不是夢?”

江慎笑:“青天白日的,天神大人,這不太好吧?”

“我是說我捏你一下,看你疼不疼,天神大人你想哪裏去了?”

江慎:“···”

江慎揪著人一把扔在了床上,挑著悅天的下巴,親了過去,言語輕浮極了,“寶貝兒,可想死爺了。”

江慎任性的後果就是,那一整天都沒從房間裏麵出來。

雖然腰酸背痛。

但是,江慎現在特別喜歡這種感覺,他就想身邊有個人折騰,他即使腰被折騰斷了,他都不想再過沒人折騰的那幾年。

第二天,江慎自己是不能再親自去把凝魂燈給顧沉陽送過去了,於是讓悅天去代替。

顧沉陽在看見悅天的時候,那根繃在心裏的弦一下就開了。

“謝謝師兄。”

“不謝。”

自從朱雀的凝神燈點上之後,顧沉陽就在自己的房間加了不少的結界和封印,除了他,誰都不可以接近這盞燈。

他床上躺著的是朱雀沒有靈魂的身體。

雖然躺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不會說話沒有靈魂的朱雀,他沒有任何邪念。

他想著,既然悅天隻要三年的話,那朱雀是不是也隻要三年。

三個三年之後。

顧沉陽盯著那盞燈,無可奈何的跟著那燈聊天,“雀兒,你怎麼這麼笨啊?都九年了,還沒有回來,我爹娘估計都已經重新投胎了。”

“雀兒,等你醒了,我帶你看看我給打下來的修真界。”

“我把戚勝原先的宗門給並了,現在,我就是修真界最大的宗門的宗主了。”

“你就是宗主夫人。”

顧沉陽神色溫柔的戳了戳那盞燈,就像朱雀就在眼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