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劍倒是挺可愛的。
朝著劍伸出一根手指，這小劍竟然撒嬌一般地纏繞了上來。
“咦？”蘇漠北忍不住輕咦一聲，這玩意太好玩了，竟然還是軟的。這要是抓住了送給他家關小雎玩，對方一定會很喜歡的。
蘇漠北本以為這東西跟活得一樣，應該會很難抓，沒想到他伸手去抓，這小劍就乖乖地被他抓，甚至他伸手，小劍會活蹦亂跳的蹦到他的手心上一般。
蘇漠北琢磨這東西可能跟小貓小狗什麼的差不多，養熟了就好。
這一隻恐怕就是誰家養熟了又被丟棄了，就像那些流浪的小貓小狗一樣，雖然被傷害過，可遇到對他們溫柔的人，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湊過來，尋求安撫。
如果是這樣，倒是不用抓起來了。隻要將對方留在身邊，給上一些安撫就好。
蘇漠北胡嚕了兩把小劍，小劍乖巧極了地停下讓他摸，甚至還一扭一扭地蹭他的手，就像是小貓拱起背一般。
小劍確實很乖巧，蘇漠北忙的時候，他就會在附近自己玩耍。但是蘇漠北一旦閑下來，他第一個就要湊過來，死活都要求摸摸。
一人一劍，玩得簡直不亦樂乎。
關雎一直修煉到肚子有些餓，才停下。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蘇漠北很開心的笑聲，還有時不時的說話聲。
隻是這些話讓關雎的心情不是太美麗。
什麼小乖乖，小可愛，小寶貝……這些稱呼時不時太肉麻了？還詢問對方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這，這……
關雎憤怒地張開了雙眼。
眼前隻有蘇漠北一個人，攤子上連個客人都沒有。
“阿丟？”
“咦，阿雎你醒了？”蘇漠北臉上的笑容都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關雎心裏掐死了一個檸檬精，“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
“哈哈哈，阿雎，你閉上眼。”
“啊？”
“閉上眼，我送你一個好東西！”
關雎不解，但是乖乖地閉眼了。
“可以了，睜眼。”
關雎睜開眼，眼前是蘇漠北的手，手上托著一把小巧可愛的劍，正在他手心緩緩的遊動，如同一條小魚一般。
“……小蓮？”關雎驚呆了。
這不就是蓮衣的那把飛劍？這樣迷你可愛的飛劍，恐怕天下也就這一把了。
當然了，他忽視了這把劍原本叫小雎，而是喊對方小蓮，小蓮是他後來給起的名字。
“小蓮？”蘇漠北嘴裏念叨了一下這個詞。他聰明絕頂，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一把捏住飛劍，“他就是你師弟？”
關雎一頭黑線，“你以為他師尊是通天教主麼，什麼都收。蓮衣是人，這是他的飛劍！”
“果然！”蘇漠北恨恨的，“這小東西來這裏做什麼，你那個師弟該不會也在什麼地方突然蹦出來吧！”
“如果能那樣，就好了。”關雎突然落寞了下來。
雖然在夢中他看到了自己以身相替，求神尊饒恕了夜啼。但是到他死，他也沒看到夜啼活過來。現在對方在什麼地方，他更是不知道。
對方一句，‘黃泉亦不見，不違今日言。’讓他至今想起來都痛徹心扉。
到底是絕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才能立下這樣的誓言。
再也不想見到自己，應該是恨了自己了吧？
恨自己連累了他吧。
也確實如此。
原本蓮衣是個多自由自在的人，所有人都被他輕鬆掌控在手中。
可不幸的就是遇到了自己，自己成了他的執念，成了他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