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清瑤氣地嘴巴直哆嗦,越急就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爺爺,我沒有……”
顧老敲了敲桌子,“清瑤大學了談戀愛也是正常的,可比你乖。”
清瑤血氣上湧,忍住在顧連銘頭上暴扣的衝動,平複了一下心情,拿起湯碗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
“咳咳咳——”
她咳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胡亂抓住了身側的人的手。
對上顧謹深的目光,意識到剛才胡亂抓的人是誰後,又如彈簧一樣,整個人倏地彈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怎麼了?”
“魚…魚刺,卡住了……”
在廚房聽到動靜的李姨也出來了。
“小姐被魚刺卡住了?快喝點醋吧,我去拿。”
雖說是土方子,但也比什麼都不試好。
喝了一口醋,酸的她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然而喉嚨還是劇痛,魚刺根本沒下去。
李姨也著急,“試試吞口飯團,不要嚼直接咽下去。”
“沒用的。”
顧謹深站起身,拿起車鑰匙,“我送瑤瑤去醫院。”
臨了,他的視線淡淡掃過顧連銘。
顧連銘委屈巴巴,小聲嘀咕:“這可不能怪我…是她自己卡的刺……”
-
晚上七點半。
醫院急診部。
“啊——”
“嘴巴張大,再張大點!”
醫生拿著口腔鏡和壓舌板在鍾清瑤的嘴裏一陣搗鼓。
然而搗鼓了五分鍾,還是沒有找到卡住的魚刺在哪裏。
“你嘴巴要張大啊,張大才能看的清楚,你這樣我沒法找啊。”
鍾清瑤自覺已經把嘴巴撐地很大了,這幾分鍾下來,腮幫子都隱隱酸痛。
再瞟一眼一旁的顧謹深,正站在旁邊看著她。
天呐。
她都沒來得及刷牙。
萬一讓顧叔叔看到自己的牙齒上卡著晚飯的殘渣碎葉……
想到這裏,嘴唇都有點哆嗦。
醫生將工具一放,“你這不配合,刺也難找,你們還是明天一早過來做喉鏡取出來吧。”
“喉鏡?”
就是那個用軟管從鼻孔裏插進去直到咽部的可怕喉鏡嗎。
不要啊——
清瑤可憐兮兮地看著顧謹深,頭搖得像撥浪鼓。
“醫生。”
“勞煩您再試試,我們盡量不做喉鏡。”
顧謹深說得恭謙,醫生歎了口氣,決定再試試,同時又不忘提醒,“小姑娘你要配合一點。”
清瑤:“……”
怪我咯?
顧謹深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瑤瑤,嘴巴張大。”
這一次,清瑤真的死命地張大了嘴巴,嘴巴都撐地疼。
“不要動,看到刺了!”
事情好似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
下一秒,一絲晶瑩的口水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流了下來。
清瑤整個人石化。
-
天色黑沉,醫院外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顧謹深去地下停車場開車,清瑤則站在醫院急診部門口等他。
北風呼呼地吹著。
站在風中的清瑤眼尾聳拉,愁眉苦臉,時不時歎一口氣。
她自持形象,自認為展露在顧謹深麵前的,也一直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怎麼也沒想到,四年後的再次相見,她會以先是魚刺卡喉,再是流口水的形象給他平淡的一天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都說吹吹西北風能使人平靜。
都是